陈国养了个愚昧无能的太子。
他杨庭坚战场厮杀数十年,虽从来都是执掌兵权,从未涉足过政事,仅凭他这些年来对各国的了解,却可以说对各国家底了如指掌,几乎各个国家的底都被他摸了个透。
陈国哪来的本事和他大周抗衡?更不用谈想要从大周捞得油水。
陈国来大周此行,不过是向朝廷示好罢了。
杨庭坚道,“陈国此次来访大周不过是想借此机会两国联姻,”他道,“陈国还只是一介弱流之国,根本无法与我大周抗衡。他还没有那个胆量与我大周挑起战事。”
杨懿自然知道陈国此次来大周另有意图。
他也往联姻的方向设想过,但如果真如祖父所说,陈国若真只是想和大周联姻,那么唯一的人选,便就只有一个。
若是联姻达成
他沉默良久,幽深的瞳孔折射出难以捉摸深邃的光。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杨庭坚的目光却忽的变得凌厉起来。
良久,他道,“你还是没有长大。”
“祖父,孙儿有一事相求。”
回廊上有风吹过,将杨懿的声音吹的四散,更加添了几分空灵。
杨懿从未叫过杨庭坚祖父。
自从他记事以来,杨庭坚就告诉他:他是大周的侯爷,是大周的战神。即使他是萧景侯府的孙儿,也必须一视同仁,和其他人一样,尊称他为侯爷。
因此,从小到大,即使他有多想叫杨庭坚一声祖父,可在杨庭坚凌厉威严的训教下,他只能把“祖父”二字吞回肚子里。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祖父,却是因为有求于他。
杨庭坚转过身,目光落在身前人的身上,凌厉的像把闪着锋芒的利刃,随时可能将他刺穿。
杨庭坚始终不言,等着他将话接下去。
杨懿与杨庭坚对视着,却并未被他盛气凌人的目光逼退。
他道,“孙儿恳请祖父,求娶永华公主!”
风吹起他雪一样的衣襟,领口处翻卷出翠色竹纹,掀起一缕两缕水墨般的碎发贴在他的领口处。
盘在白玉冠下的黑发被风扬起,一黑一白,拂在如雪的衣后。
身后是蜿蜒迷宫似的回廊,映衬在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蓝天下,就像名家手下绘制出的一幅上好水墨丹青画。
他的声音有如铁柱撞上石钟,铿锵有力,又透着谁也无法改变的坚定不移。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良久,杨庭坚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孙儿很清楚。”
“你可知道你这句话会给大周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杨庭坚逼视他深不见底的双眸,问道。
“孙儿知道,”他道,“孙儿恳请祖父!”
杨庭坚怒声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侯府里没有祖父,只有萧景侯爷?”
杨懿未被他的威严压下半分气势,语声坚定,不容改变道,“萧景侯府世子杨懿,恳请萧景侯!”
他拜了下去,长袖在风中鼓动。
清厉的声音回荡在整条长廊,充斥在杨庭坚耳边,仿若高山敲响了洪钟,回响在整座深林。
杨庭坚一袭藏黑玄衣加身负手立于廊柱前,长袍上银纹被风翻起,露出若隐若现的银纹滚边,几分冷厉几分庄严。
白色的云铺满了万里长空,像蔚蓝大海上缀的白玉钩带,在湛蓝天空的映衬下,远远望去像一幅彩色的水墨画。
永华公主是嘉宗帝唯一的女儿,年满十四岁,离及卉只差一年。
若要联姻,她便是两国利益的牺牲品。
陈国出使大周的目的,两国心下各自心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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