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跟上,或是你想一会儿徒步回去?”
花冠小声嘟哝一句,“人家不吃桃花酥杏花糕”。
滕华此时才噗嗤笑出了声。
随后,花冠快步跟了上去。
三月的京都桃花盛开,三千繁花漫红,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好些天。
长时间笼罩在阴雨里,春寒料峭。道路处处都盖着积水,人或马车行过,溅起一身水花。
寒山寺乃百年老寺,却因为寺院住持方丈性情冷淡,不喜与香客攀谈,与世隔离,再加寺院建在山巅,山路蜿蜒崎岖,道路湿滑,对上山的人来说危险系数高,还不讨好,因此甚少有人在寒山寺来往。以至于寺内香火钱大多凭借寺院弟子下山化缘得来。
滕华和花冠站在寺院门口。
花冠看着几近破败的院落揉眼,不可置信道,“公主,这寒山寺当真是百年老寺?这副破败模样究竟是如何残存至今的?”
这是百年老寺无疑。
滕华看着修修补补多次早已失了原先色彩光泽的沉香木制牌匾。
沉香木的年岁分明比大周建朝时间还久远,这是需要多少年精细的小施工才能将这块沉香木牌匾保存到如此地步。
上面苍劲有力的挥洒着三个大字。
“寒山寺”。
牌匾虽破败,这三个大字却依然墨迹如深,像刚写上去一般。
滕华眼风扫过花冠,示意她不要多话,提着裙裾跨过寺院门槛走了进去。
院内与院外所看到的景致一般无异,也是一片清简。
因年久缺少大规模建修,院内砖石大都粉尘脱落,露出原本的土红色色泽,木质廊檐也都松动,摇摇欲断。
然而站在里面,却并未给人破落感,反让滕华觉得仿佛经历过一次全身心的洗礼,原因难走的山路略显烦躁的心情也不自觉平静下来,内心如翻卷着涟漪的湖水忽的变作了一泊清泉,变得宁静了。
滕华勾起唇角,暗赞道,“不愧是百年老寺。”
诲人不在外,而在心。
院内有小和尚扫除着庭院的粉尘和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粉色花瓣,还有小和尚抱着佛经在照堂与经堂之间来往。
没有人注意到院内多出的二人。
滕华自顾走进供奉佛像的佛堂,绕过抱着拂尘洒扫香案的小和尚,在蒲团上跪了下来,诚心祈求父亲的平安。
磕过头后花冠要扶她,她抬手避开,摇头示意自己来。
滕华起身后并未急着走出佛堂,而是在四周开始打量起来。
不大的寺院,在没有香火的情况下能保存如此之久,几乎可以算是完善,这得花上多少代的心血。
佛堂内的佛像也已古旧,有些地方脱了漆,却找不出一处损坏,佛像后设有一障屏风,绘着她看不懂的梵文经书。
滕华正看得出神,梵文屏风后忽然走出一个人影,吓得她的心颤了一颤。
花冠在她身后跳了起来,捋着心口喘气。
正要开口抱怨的话,被滕华一记眼神压了回去。
“女施主。”
那人双手结掌,向滕华屈身道。
滕华见他身上穿一件浆洗的发白的麻布袈裟,虎口持一串佛珠,谦虚和气的样子,应是寺里的住持。
便照着他的模样回礼,“住持。”
那人视线落在她的手腕。
滕华奇怪,便低头看去。
却只见从小戴在身上的砗磲玉佛珠手串,再不见其他。
好奇道,“不知弟子身上可有何不妥之处?”
“女施主的佛珠不知从何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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