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华闻言,遂抬手看向手腕上的玉佛珠。
果然是因这佛珠。
她看向住持,诚恳道,“这玉佛珠自小便在弟子身上戴着,实话说来,我也不知这佛珠从何而来,或许,是母亲留下的吧。”
她疑惑问道,“可有不妥之处?”
“女施主可否将其借贫僧一阅?”
虽不明所以,滕华却也知道或许这佛珠有问题,豪爽的从手腕取下。
“慧觉!”住持朝佛堂外一喊,立刻有小和尚进来接过滕华手上的佛珠传到他手上。
借着佛堂外照进的明亮日光,他抬手仔细端详从滕华那得来的佛珠。观摩再三,他将玉佛珠放在指下揉搓,搓下一层莹白色粉末。
目光倏然一亮。
花冠在身后悄悄扯住滕华衣袖。
滕华朝她摇摇头,示意没事,不用担心。
约莫一盏茶功夫,住持神情更加谦恭,屈身对滕华道,“贫僧法号普智,乃寒山寺住持方丈。”
寒山寺住持方丈?
滕华心想,也并非如此不近人情。
他直起身,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欣喜,“女施主,请随贫僧来!”
滕华随他走过斜廊,绕过飞廊,到了一座楼阁式木塔前。
土红色的石壁,红松木塔柱,塔顶以攒尖收尾。
这座木塔她与花冠在寒山寺院门时就有看见,隔得远未有这样细致的视野,近了才觉得木塔建筑的简练精巧,端庄稳重。
木塔大多是储藏寺院历来圆寂方丈舍利的神圣之地,她却不知为何普智方丈会带她来这里。
滕华四下打量,普智也未阻止。
此时他们正处于寺院正中,而木塔之后,便是成片的桃林。
风吹过,桃花落地,枝上花瓣在风中的抖动声就像是塔刹的惊雀铃,惊的枝头鸟雀纷纷离枝。
她之前在庭院见小和尚洒扫花瓣时还疑惑,三月的山顶哪里来的桃花花瓣?
原来都是这片桃林里的。
她忽然想起白居易的那首诗。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里却早在三月,桃花便已盛开如潮。四月,怕更是花开烂漫之时。
普智带她进了木塔,花冠被滕华留在了木塔外。
“公主”
她轻拍花冠手背,让她放心,“我只是进去走一趟,很快就会出来,没事。”
花冠还想说什么,她却已转身走了进去,塔门关上。
虽是普智带她进的木塔,毕竟是存放历来方丈圆寂舍利的圣地,带花冠进去终归不妥,总觉得是对圆寂大师的不敬,她才选择独自跟着普智方丈,将花冠留在外面。
进了塔,滕华才发现塔内与塔外截然不同。
跟着普智走进木塔深处,滕华见塔壁表面全部以青灰色砖石砌成,篆刻着各式梵体经文,石壁上雕凿着菩萨像和各种佛家宝器。
抬眼望去,塔楼游廊同栏杆都由红松木制成,却和塔外所看见的端庄稳重不同,多了几分灵动轻巧。
一层二层楼檐以斗拱为主,二楼以上则为叠涩出檐,总体看上去古朴却不失精巧。
滕华抬头稍一环视,原以为塔内与塔外的区别不大,才发现并非如此,两者竟是天壤之别。
在木塔内东张西望算是对圆寂大师的不敬,滕华匆匆看上两眼就收回视线,加快脚步跟着普智下了基座。
普智托着一盏灯光微弱的油灯在前方带路,带着滕华从须弥座走过。
木塔四周都有封严的门窗,滕华与普智所处之地正是一条地宫通道。
滕华正好奇沿途的大片光亮从哪儿来。
单凭普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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