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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声最先去的就是梧山,记录了众人生辰逝时,本来要走,恰好寺里的一个小和尚说后山风光甚好,还有一棵大树。

    容声颇有孩子心性地去看了,回来便脸色莫测地带着判官下了山,路经林府,撞上了匆匆忙忙的骆白。

    判官看着林府顶上徒然升起的妖气,忧心忡忡,“生死簿重塑还要一些时间,这期间死去的人就真的没了。”

    她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人?”

    她把最后一把瓜子仁放进嘴里,天真地说,“我给你变个戏法吧?”

    “嗯?”

    她端正起来,浑身显出让人臣服的威势,沉声道,“本尊在此,谁敢造次?”

    然后他们被丢了出去。

    腾空而起,落到地上。

    惨烈程度比之骆白过犹不及。

    只是没有下雨。

    容声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尘土,看着判官就笑,笑完不忘奚落,“你非要我说个实锤出来,看看,叫人家嫌弃了吧。”

    判官无言以对。

    容声又说,“你还那么实诚地说什么生死簿已在修复,不是在催它作为吗?”

    判官不敢吱声。

    他怂了两天,陪她在城外看着城中巨变,越看越是心虚,直到骆白也被丢出来。

    容声见他搬出黑无常来压自己,不由觉得好笑。天上有一丝丝云,月亮不是很圆乎,夜越深月光越发亮起来,满地铺了银沙似的,而黑的更黑,棱角斑驳。

    忽然有片衣角拂到她脸上,软软凉凉的。

    头顶有个低沉冷淡的声音说道,“你是嫌现在这样太舒服?”

    那厢骆白寻着踪迹找到了那四人的去向,其实也不需要太过费力去找,他们是段家家仆。

    临霜镇在淮阳城以北,不到十里。段家是大户,随便往镇子中央地段一兜就找到了。

    时近子夜,段府各屋都熄了灯,唯有两间房里还亮着,一间是巡夜人交替休息,一间在偏僻的东院角落,很小很小的一间屋子,若不仔细骆白还以为是柴房。

    她轻手轻脚地趴上瓦背,正想掀开一片,忽然听屋里一声怒吼,“废物!”

    她手一抖,险些发出声响。

    这一惊吓,她瞧见墙根底下瘫着一个人,那人身上有黑有灰,肩背抵着墙,以下身体叉开,一动不动的,看着没一点活气。

    这时屋里有传来刻意压制的细细碎碎的怒骂,“你们一连进去三天了,淮阳城多大啊?一座山你们都上不去?别说上不去山,你们连山脚下的泥巴都没摸到!老子养条狗十天不到都能寻着骚味儿找粪坑了!你们吃我的喝我的,还成天气我,你们是我的祖宗吧?”

    骆白掀开瓦片,屋里跪趴着四人,一声不吭,有一个五十上下装扮华贵的男人围着他们来回踱步,嘴里不停数落着,不时控制不住亮一嗓子,又赶忙收回来。

    骆白只能看见他圆滚滚的头顶和圆滚滚的腰身,只觉得是个大肚花瓶围着转悠,再听他骂人,不觉得好笑。

    “老爷老爷,”那趴着的其中一人说话了,骆白听出他的声音,正是白天里嘲笑她是小媳妇的人,只听他哆哆嗦嗦又无比流利地说,“淮阳城邪门得很,我们一进去,想干什么全都忘了,再一出来,在里头干了什么也都忘了。”

    刚一说完就被迎面一脚踢翻,踢在脸上,他捂着脸弹动几下又迅速爬起来跪好。段老爷在他身上一脚一脚蹬着,不间歇地骂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当我是你是吃屎长大的吗?!还敢编胡话骗我!”

    “好了好了。”墙角里忽然有个人说话了,话音含笑,像个儒雅的公子哥。那人走出来,骆白只见他头顶戴着玉冠,着一身紫色锦衣,从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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