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依依,微风吹拂,正是万物复苏的大好时节。
月兰笑眯眯地为从头到尾一脸懵逼的子幽举办了及笄礼,是的,还没从十八岁的生辰宴缓过神的子幽被母亲告知,自己五日后即将出嫁。
八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十五岁的子幽被月兰带着,去了京城参加最近一届的百花会。子幽本来精致可爱,这么多年的磨砺让她出落得愈发国色天香。
上挑的眼尾更加明显,五官也变得立体起来,圆润的下巴微微变尖,飞扬的眉倒是一如既往的豪放不羁。回眸一笑百媚生,说的就是那时的子幽,在别国人看来,十五岁都已经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月兰教给子幽的不单是女人必备的琴棋书画,刺绣纺织。毕竟在温香阁中待了那么久,虽然她不用勾搭男人,但耳濡目染地会了不少的魅惑技巧。子幽就像一张白纸,月兰就在这张白纸上努力地涂抹勾画,只求她出落地倾国倾城,媚态丛生。
身世不明的月兰经历过什么已不可考,但她对打造一个几乎完美的绝世美人的偏执却明明白白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百花会上,子幽在琴棋书画四项对决中稳居第一,最终名副其实地成为新一届花魁。
她精致明媚的长相,清新脱俗的气质,被东州人口口相传为“东州第一美人”。
那一刻,子幽仿佛明白了母亲的用意。
因为不久以后,身世显赫的官家子弟,富甲一方的商人,呼风唤雨的镖局龙头,还有众多爱慕者,他们派来的媒婆几乎要挤破温香阁的大门。
在他们眼里,未尝人事的花魁,绝色的才女,娶回家不仅是抱得美人归,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回到荣城的子幽仍然我行我素,抛掉温婉贤淑的包袱,她照样天天不落地翻窗外出,去寻自己的师父。
徐猎户自从在答应教子幽后,就俨然一副严师的样子,八年以来对子幽的训练从未停止。
每天天不亮就让子幽扎马步,练习各种简单的招式,一个动作重复做直到他满意,看起来不像是教怎么打猎,更像是练武。
但徐猎户的理由也让人信服,一个没点底子的半吊子上山打猎,光是体力就跟不上。
枯燥的训练持续了两年,弱不禁风的子幽在这样的训练下身上也有了一些肌肉,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大大咧咧的江湖作风,让月兰气得美目圆睁。
满意的徐猎户不顾月兰的抱怨,笑吟吟地敷衍:“这样的小丫头才有东州卢亚人的风采,弱的像只山鸡有什么好!”
月兰气鼓鼓地转身就走,徐猎户啧啧暗想,不知这人怎么想的,非得把女儿培养成他国人眼中的大家闺秀,不过美人生气的样子还挺赏心悦目的。
在阶级斗争中取得初步胜利的徐猎户带着子幽上了后山,教她辨别方向,确定猎物的位置,辨认有用的草药,当然还有最有用的,挖!陷!阱!
挖陷阱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体力活,子幽光是学习安置陷阱就用了足足一年,学成的她见人就拍着胸脯说,各种型号各种方式的陷阱,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弄不成!
后来的日子枯燥乏味,练习射箭成为她的必修课,静靶连续射中红心十次才能过关,然后是各种跑来跑去的小动物,也是连续射中十只才过关。后来是练习在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下仍能百发百中。
长期的练习让她的臂膀刚劲有力,隐隐显出肌肉。看着现在英姿飒爽的子幽,徐猎户不由想起了刚学习射箭时那个紧张兮兮的小丫头。
“瞄准师父,然后呢?”
扶额,“松开你的右手。”
寂静的山林里密不透风,明媚的阳光暖暖地洒落,透过横斜交错的枝桠只留下斑斑点点。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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