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这上回,邋遢大王自摸寻到了黑松林,那林间山雾弥漫,又没半点亮光,人一进去,顿时有些感觉后背发凉,那邋遢大王摸着走去踩着这树林杂草,看官都听我说,这阴森地方就往往潮湿,一踩那草时,便是水声。
壮汉和那黑脸粗汉听得后脚有些声响,因此怀疑,两人往后一看时,又没有甚么人声,原来这邋遢大王早年行走江湖,多学些精乖灵巧的事,旦有不对路的时候,就地想计,因此计谋最多。
他见两人回头一望,连忙伏在草堆上,壮汉见不得有甚么人影,只说道:“也许是野鹿罢了。”
两人只顾着走,不料想后面邋遢大王一步步紧跟,走不到三四里路,看见一处破旧的木房,这木房破旧不堪,只在一片瀑布上面,有一座长满那山草藤葛的地方。又有那蜘蛛蜈蚣出没,最是恶心,但见:
山峦秀丽,瀑布下藏一座落魄牙房
绿枝新出,岭岗上隐一间破败木栈
鬼魅横行,妖兽爬虫深涧出。
蜱狗杂生,野豺伏狼乱草走。
北岭黑松吞人所,南镇阴林蛊惑地。
那邋遢大王见了这般景象,不由后背着凉,只见那木房分为三层,一层木墙都似被火烧坏,都是些黑烟班班的痕迹,第二层被树枝藤蔓缠绕,第三层都被腐蚀地只剩半处墙身。
那两人走进去以后,不见其踪影,邋遢大王看罢,就从树底里钻出来,就势伏在墙边偷听,那墙边没甚声音,只有些像是客栈叫卖的言语,再听一会,觉得好生奇怪,依旧像是街上食店一般,他觉得甚是诧异。又听许多客人饮酒,炉架煎烤声,于是把那门只一推,里面迎来个矮胖的女店主,甚么模样?旦见:
脸生横肉,花头簪下恶人相
腰系衫裙,蓝衬腰布绑心头
这里面却与外面不同,里面端的一座茶楼模样的小馆,又有那八九个过路的客人或旅商分作几桌吃些餐食,邋遢大王只是惊奇,说道:“敢问老夫人此处怎会有一家如此大的小馆?”
这老妇把脸一堆笑说道:“客人有所不知,这山野地方虽无名酒佳酿,但也有几道村庄小食,每逢游子客商来到,便要到此店歇脚。”
邋遢大王心里却要把眼寻着那两人,不曾在里面看到,说道:“老夫人,这刚进来有客人否?”
老妇笑说道:“不曾看见甚么客人。”
“只真不见过?”
“真不见过,这山野小店这几桌客人都是前几日下榻的,新来的却是没有。”老妇说道。
“好罢,好罢。”这邋遢大王一觉此地说起来有些诡异,不由舒服便是要走。
老妇说道:“客人,天色不早,不由来的此店住个晚上,却是天亮前好走。”
邋遢大王道:“老夫人却是好笑,某等来时却是早更,这如何便是天色不早了也?”
老妇说道:“客馆不见的漫天雾色?你且跟我来。”于是领着邋遢大王从里面看那玄窗,那窗外却也是离奇,昏昏暗暗,不见得有半点日光,愣是有些夜色之景,薄雾弥漫,又见不得半点人烟,邋遢大王心里踌躇:“这如何只过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夜更?”
他只拱手说道:“老夫人,恕某无礼,这虽是夜深,某等也有公务在身,不得拖延,须是后头再来造访。”
那老妇说道:“小俊郎,你若出去时,旦有那村野樵夫的话都不要相信,一是这山野之地都出鬼怪,它便是变作樵夫耕农一般来诈你,哄你上当,你若见得时,不要睬他,也不要从那大路上走,只选那小道上慢慢行回去。”
邋遢大王说道:“谢过老夫人。”
拜别之后,他往那回去的路走着,旦有人叫他都不应,渐渐走到那黑松林的石碑处,这石碑外边,一个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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