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藏罪犯,欺骗大人,欺骗朝廷,下官整天受着良心的折磨,夜夜熬着忠心的拷问。下官实在是瞒不下去了!今日负荆与此请罪,但凭大人发落!”
汝嫣瞟了一眼梁裕,心中暗暗骂道:“好一个巧舌如簧的东西!”
汝嫣表面却不动声色,正色道:“梁裕,此事,由不得我发落,你对不住的是朝廷对你的信任,以及枉费苏大人对你的栽培!不如此事就由苏大人来定夺吧!”
汝嫣故意把这事抛到苏泊愈的跟前,梁裕可是他的手下,想看看苏泊愈到底如何处置。
苏泊愈着实是吃了一惊,定了定神,取下了自己的官帽,放在桌上,对着汝嫣拜了下去,“大人,梁裕是下官的手下,下官也犯有失察之罪,请大人同罚!”
做戏做全套,没了附合的人,这戏唱下去便没了意思,汝嫣也只能配合。
汝嫣赶紧扶起了苏泊愈,说道:“苏大人这又是何苦?真正犯事的是印宽!”
球到这里又被苏泊愈给踢了回来,汝嫣不得不接球,这件事还得她来处理。她不但要处理,还得处理得让苏泊愈满意,后面的戏才能继续唱下去。
汝嫣思虑了片刻,说道:“不瞒二位大人,我确实已经掌握了曹贵的犯罪证据,以及印宽的受贿证据!即使是二位大人今天不找我,我也会找二位大人商议此事的!依我看,此事就这样处理吧!曹贵贿赂朝廷命官,并且偷工减料,以次冲好,死罪!至于印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部家业充国库,印宽流放北疆!”
梁裕身子一震,他没想到汝嫣会判印宽流放北疆,他原以为汝嫣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对印宽从轻发落,只是没收全部家当,贬为庶民而已。听说北疆那个地方苦寒而荒芜,去那儿的人就等于是被打入鬼门关了。
然而,汝嫣心里的想法却完全不一样,她此次既要做到敲山震虎,又不能现在立即撕破脸皮。所以,一定要拿捏好这个度。梁裕可轻饶,然而印宽绝对要重罚。
“大人!”,梁裕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汝嫣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梁大人对处罚的结果有异议?难道是觉得对你妻弟的惩罚太重了么?”
梁裕的头立即搭拉下来了,“不官不敢!”
“还有,梁大人的包庇之罪不罚也难以服众!”,汝嫣高声道。
梁裕竖着耳朵听着,面微露惶恐之色。
“那就罚俸一年吧!”,汝嫣道。
梁裕顿时松了一口大气,拜谢道:“多谢大人,梁裕定当以此为戒,永不再犯!”
汝嫣点了点头转而对苏泊愈道:“既然如此,就劳烦苏大人尽快安排公堂审理吧!”
苏泊愈连连点头。
离开苏泊愈的书房,紫风不满道:“你对梁裕罚得也太轻了吧?曹贵与印宽之间的肮脏交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又怎会是单纯的装聋作哑?肯定是不干净的呀!”
“紫风,我们回房再说吧!”,汝嫣道。
回房后,汝嫣在关门之前还特意四周环视了一圈,见并无特殊情况才关上门来。
“以后我们行事务必更加谨慎仔细才是,苏泊愈与梁裕的灵敏度与觉察力实在惊人。我那次一查综合交易场的文书,那晚苏泊愈便与梁裕一道演了一场互撕的戏来给我看!”,汝嫣道。
“哪晚?”,朦月问道。
“你忘了吗?”,汝嫣问朦月道,“那晚梁裕面带怒气与不满,急匆匆地出苏府,还撞上了你!”
“哦!”,朦月恍然大悟,“这么说来,那次他是故意撞上我们的?”
汝嫣点了点头,“他们的戏演得很逼真。先是梁裕故意撞上我们,引起我们的注意,再把他刚刚与人吵了架,怒气未消的迅息传递给我们。梁裕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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