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络绎不绝,大多是运送物资,除了货船外也有几张竹筏,漂在水中等着渡水的客人。
“船家,过江多少个铜子?”
“五十文。”
“啥子?五十文!老头你莫不是和俺开玩笑?”
“没错就是五十文,多一文不收,少一文不载。”
“喝!老头你这分明是在抢钱,我记得年前也不过十文钱而已,如今竟敢做起坐地起价的勾当来,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也不是!”
“壮士莫动怒,有话好说。”
原本还算安静的江口,此时变得吵闹起来,不少正在搬运物资的工人被一一吸引过来,枯燥无味的生活能有个热闹看,谁也不想错过。
“来来来,大伙评评理,不是张某欺负人,可这老家伙张口就要五十文,这不是明摆着讹我吗!”
“壮士你小声点,莫要声张。”
见周围不少人看热闹,张姓汉子立马放高了声音。
“呦!害怕了?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张某今日定要诸位看清了你这老家伙的真面目,以后这渡船的生意你也甭想做了。”
“唉这位壮士,您还是赶紧走吧!与我一糟老头子较什么劲,等会曹四爷来了,您想走也走不了了。”
“怎么!老头你还想威胁我不成,管他曹四爷不曹四爷,今天我先教教你这老不羞如何做人。”
张姓汉子说着就要跳下船去,欲找老船家麻烦,只听人群中一阵骚动。
“四爷您来了。”
“四爷好。”
“四爷安康。”
“”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只见四五个大汉跟着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一步步走来。
中年人叫曹四,是这五镇八乡有名的泼皮,恶霸,无人敢惹,无人能治。
“我说三叔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们做买卖的全凭自愿,也不曾用过强,可眼下有人要砸你饭碗,你怎么不通知弟兄们一声,岂不是瞧不起我兄弟几人!”
“四爷说的哪里话,小老儿本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敢麻烦四爷您。”
船家老头连连赔笑,心里却暗暗叫苦,这张姓张的也太惹来了四爷遭罪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望着来人张姓汉子脸色不好,暗恨自己鲁莽,原来这渡船早已被人霸了市。
“哼!这水张某不渡也罢,告辞!”
“慢着”
张姓汉子被两人拦住,抬眼看向曹四。
“怎么!阁下还敢当着大伙的面动手不成?”
“呵呵兄台莫怕,我曹四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你扰了三叔的生意,总得有点表示表示,最近天气渐寒,买卖难做,大伙儿总不能饿着肚子,兄台认为在下所说在理不在理?”
“满嘴胡缠,歪理一堆,想要钱就直说,给!”
张姓汉子认栽,从怀里掏出十个铜子顺手丢在了地上。
“这几个钱打发叫花子呢!给我收。”
曹四话落,有两人直接将张姓汉子按在地上,然后向他怀里的钱袋摸去,张姓汉子不肯,身上这百十文钱可是他数月来啃野菜,喝稀饭省下来的,怎能让人抢了去!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反抗。
“这里可是亭长大人的地盘,姓曹的你目无王法,我要到亭长大人那里告你去。”
“呵呵目无王法?给我打。”
面对随后而来的重拳脏脚,张姓汉子连忙捂住脑袋,惨叫连连。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张姓汉子被打,却无一人上去阻拦,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这七里河亭,除了亭长就数曹四最大,谁敢做那出头鸟!
张姓汉子左手搂着右胳膊连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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