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她的穿衣品味和黄脸婆的精神状态,而不愿意让她代替工作繁忙的爸爸去参加家长会的多重打击后,浑浑噩噩地跑出门。
等她终于从失魂状态晃过神后,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清乾隆年间所建,被称为古代桥梁建筑杰作的十七孔桥之上。
河下流水清澈,略带寒意,倒映着王明明疲惫不堪的容颜。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松弛的肌肤,和布满痘印、黄斑的脸,嘴角肌肉微微抽动,勾勒出了一个不知该摆出什么样表情的苦笑。
是啊,其实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只是自己长久以来,不愿意坦然面对而已。
其实家里的条件并不差。只是她自从有了女儿后,就开始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并无自己的收入。伸手管别人要钱的日子,并不好受,即使这个‘别人’是她托付终身的丈夫。
不能抠家里的开销,更不能亏待女儿的各项支出,于是只能抠自己。
她开始变得斤斤计较。买个常用的东西,都要习惯性的货比三家。更不用提买好的衣服、首饰和化妆品,来像之前一样狠狠地捯饬自己?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一个懂得生活,热爱美丽,还有点文艺情怀的小公举,变成了肩能扛手能提,电梯坏了,扛着两袋十斤的大米,一口气能上8层的壮硕阿姨。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材逐渐走形,却像个只顾得上周围三寸土地,日日忙碌于厨房、卫生间、客厅的可怜虫,丝毫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镜子里那个笑容迷人,眼睛闪闪发亮的,好像自带星光的美少女,变成了因内分泌失调,长期失眠和过度焦虑,满脸痘痘和黄斑的大众款黄脸婆。
王明明用心地盯着河面上倒映着的自己,然后狠狠地呸了声:“活该!”
一行滚烫的泪珠,像是终于负荷不了自身的体重,从她不再年轻美丽的脸颊上滚落,随后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银白色的石桥板上,润湿了小小的一块地面,却在这残酷的寒冬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王明明倍感丢脸,左右环顾后,发现没人注意到这边的石桥,才放心大胆地用羽绒服的袖子胡乱摸了两把湿漉漉的脸颊,假装一般游客的继续痴痴地望着湖面,一脸的心事重重。
“哎呀大姐,有啥事儿好好商量,万物有皆有灵,你又是万物中智慧获得最多的人类,千万不要想不开呀!”
近近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嗓门不仅大,声线还特别有传播力,一吼之下,余音绕梁的男高音。听声线似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王明明不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扭头看了一眼后,就没特别在意,继续盯着桥下流水,想着自己的心事。
意外总来得既突然,又荒谬。
当那个被男高音称为‘大姐’的疯女人,突然出现在王明明身边的时候,她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力量大的出奇,披头散发的女人,一把推下了桥栏。
追在疯女人身后赶来的男高音,眼疾手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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