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有认识的人吗?”
陈钰善见陈钰斐脸色凝重,这个妹妹不是没有求过她,每次她有什么犯难的事,都是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今天也是。
陈钰善眨眨眼,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钰斐咬了咬嘴唇,眯起双眼:“我同学余涵的哥哥在老茶船业跑货船,还是个小领班。前些日子有一批货在码头被警察局的人搜出了烟土,他解释不清,被人带走关起来了。”
“具体什么时候的事?”
陈钰斐想了想今天张余涵在宿舍收拾东西时哭哭啼啼告诉自己的话,说道:“一个星期前!对了,她哥叫张朝中,能不能让三姐夫去问问现在的情况?”
陈钰善见陈钰斐很是着急,便答应下来,下楼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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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送别李叔同
这届大四学生的毕业典礼安排在民国四年七月十五日,农历乙卯年六月初四。
圣琼安学院的校长高荣兴站在主席台上,随着校合唱团的送别伴奏为每一个大四毕业生发放毕业证书。
学生们轮流上去,接过高荣兴递来那张烫金花边的毕业证书,听完他最后的叮嘱,在激动或伤感中鞠躬,慢慢下台。
陈钰斐坐在台下,看着赵康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乌黑头发整齐背在脑后,意气风发地走上台阶,径直来到高荣兴的面前。
“祝贺你,顺利毕业!”高荣兴跟赵康握了手,老人的力度明显比跟其他同学不同,更重一些,“以后到了社会上,要靠自己的力量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靠自己的力量”,这句话说的很有深意。
赵康点头笑了一下,他的笑很腼腆,让高荣兴一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双手接过毕业证书,赵康看见自己的名字被遒劲有力的小楷字体写在上面,旁边是校长高荣兴的印章,两者搭配,竟有着说不出来的和谐。
“谢谢校长四年的栽培,我会铭记您的教诲!”赵康退后冲着高荣兴深深鞠了一躬,将毕业证书卷成一个圆筒,缓步走下主席台。
底下的学生们纷纷掩面,不知道是合唱团的歌声太悲凉,还是赵康离开之后她们便不能再见到心中的男神。总之,赵康在台上的一分钟之内,女生们的啜泣声大过了歌声,往陈钰斐的耳朵里钻。
典礼结束后,赵康和特地前来祝贺他毕业的家人们在学校里合影留念。
从湖南回来的赵老爷和赵夫人把儿子搂着夹在中间,从丽欣影楼请来的洋人摄影师按动木壳牛皮相机的气动快门球阀,照下了一张被后来的某人珍藏一生的照片。
陈钰斐抱着赵康的西装外套站在一边,他是折腾热了,也不在乎是否西装革履,穿着衬衣便和二哥和小老舅跑到碧丹湖畔喂鸭子去了。摄影师在他们后面抱着三脚架使劲追,只为了不错过赵康今天的每一处美好回忆。
“熙熙,你跟乔铮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赵夫人坐在长椅上,拉起陈钰斐的手,“你大哥对鸾儿很好,令尊与令慈也都是不可多得的大善人,做长辈的,我是十分信任你的人品。乔铮是我弟弟,他从来没有吃过苦,爸爸又宠着他惯着他,难免会在照顾人的方面有所欠缺。你们二人今后要互相理解,夫妻之道在于交心,相知方能相伴。”
陈钰斐微微颔首,她的脸上挂上一抹红晕,热热的,令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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