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她摇摇脑袋，“我总觉得我在一场接一场的梦里，还没有醒过来似的。”

    “”

    “知道五年前的强间犯是你，像是一场梦。”

    “”

    “哥斯林山脉的经历，又像是一场梦。”

    “”

    “被救醒来后，你妈妈跑过来带我去你的墓地，看到你的坟墓，所有人都告诉我你不在了，依旧是一场梦。”

    “”

    “包括现在，能靠在你的肩头上，看这夕阳余辉，看着花海灼灼，也像是一场梦。”

    或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吧，宋薇总觉得不太真实。

    她抬起脑袋来，凑到陆修远的耳边，小声说：

    “和你在雪地里做那种事情，更像是一场梦。”

    “看来，我给你的感觉还不太真实？”

    “很真实好不好。”

    想想当时的情景：

    清风明月中，所有的痴，所有的念，所有的温柔，所有的深情，在那冷洌的空气中缱绻交缠。

    宋薇一阵脸红。

    “陆修远，五年前在唐朝酒店的那一次，我是没有记忆的。所以我真正意义的第一次，是我们在冰川雪地里的那一次。”

    “”

    “大概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第一次，才是这般生死难忘。”

    “”

    “嘿嘿，我们每隔十年去纪念一次，好不好？”

    “刚刚经历了一次劫难，你就不怕？”

    “怕字怎么写？”宋薇挺直身板。

    陆修远捏了捏她的鼻尖，“那就答应你，每隔十年去纪念一次。”

    “不过我还是怕的。”宋薇侧头看着他。

    陆修远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尤其是这个侧脸，妥妥的侧颜杀。

    看得她一阵痴。

    她的脑海里自动幻想着，到了人生暮年，他老了，满头皱纹了，头发白了，是不是还会这么的帅？

    她说，“陆修远，其实我是怕的。我怕那个黑天鹅的故事发生在我们身上。所以每隔十年的纪念，我们别去环境恶劣的冰川，就去国内的雪山旅游圣地就好了。上次我拍摄《长生传》的雪山就不错，对外开放的，又安全。”

    “嗯。”

    “吃得有些饱。”她起身，拢了拢身上的风衣，“再走会儿吧。”

    天色暗下来了。

    天边有人在放着烟花，璀璨而耀眼的烟花。

    宋薇叹一口气，“唉，今年的春节我竟然是躺在医院过的。而且天娱取消了我所有的通告，要不然我现在应该在赶往某个电视台，准备参加某某节目的途中。”

    “要不要去华润。”陆修远问，“清雅所在的公司，你去了，没有人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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