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沐聪被封穴道已久,身体麻木,一解开穴道,便跌跌撞撞倒在地上,他也不顾地上一层厚雪,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想着心事出神。
萧然迈步走到墓碑之前,紧紧盯着刻着“二”字的墓碑,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何过去这么多年,你还紧紧缠着她不放!”说着怒然拂袖,双脚跃起,跳到枯树上,提气展身,不一会便已没了踪影。
而赵沐聪在雪地躺了一阵,身体开始慢慢有知觉后,便自己起身独自默默地走回城去了,回府后只是垂头丧气地坐在院中角落里喝着闷酒。
而昕王妃也就是赵沐聪的母亲,司徒倩。这几日看出自己儿子的不妥,不禁忧心起来,风驰牧场之事她已经早有耳闻了,心想自己的儿子自小向往江湖,难道因此躺在风驰牧场,看尽了江湖险恶而心灰意冷了?
这夜里便炖好了补品,亲自给自己的宝贝儿子送去。谁知进院子后,见赵沐聪在埋头喝着冷酒,便忍不住想上前劝慰一番,随即刚走近几步,话还未说出口,便听见自己的儿子,愁戚戚地对着他身边站着的刘从武问道:“究竟是何人能让林姑娘如此伤心欲绝?”
刘从武也是不明小王爷在说些什么,但也知道自家的小王爷只要是遇到与颜宅那个林姑娘有关的,便会变得奇奇怪怪,此时见昕王妃就站于身后,不由尴尬起来,也不知是否要出声提醒小王爷。
赵沐聪也不管刘从武有没有回答,只是续而自言自语般道:“林姑娘如此谪仙般的人物,又怎会记挂着我。”说着抬头一口闷掉了一杯冷酒。
此时的昕王妃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儿子今日愁眉不展,原来不是因为尝尽冷暖,而是为情所困,不由心中叹道:“看来自己的儿子是长大了。”想着便开口道:“若真是如此苦苦思念,倒不如此刻便动身去看人家。”
赵沐聪听见身后声音,便知是自己的娘亲,便瞪了刘从武一眼,怪他不提醒自己。刘从武只觉无奈,两边都是主子,谁敢去得罪。
只见昕王妃坐下,瞧着自己的儿子,试探地问道:“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呀?”
赵沐聪不自在地答道:“娘亲,你莫要再问了。”
昕王妃做娘的又怎么会不知自己儿子的心事,也明白他是不好意思开口,便道:“我们家虽是皇权贵亲之家,但你爹无心朝政,我也不是个愚昧之人,若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只要你喜欢,娘也就喜欢了。”
赵沐聪虽感激娘亲一番苦心,但林姑娘虽没想显贵的出身,但浑身的举止气质又怎是京城的闺中女子能比的。
昕王妃见自己的一番话,也不能让儿子舒展眉头,便知此次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了,当即宽慰道:“若你真心喜欢人家,便要让人家能明白你的真诚。”
赵沐聪自小被昕王妃捧在手心,哪懂什么情事心思,见自己娘亲如此说,不禁问道:“那……那我要如何做?”
昕王妃见自己儿子一脸焦急,便笑着答道:“是陪伴。若你不敢开口,便陪伴在她身边,无论遇到何事,都不因低谷而离去,也不因困顿而抛弃。”
赵沐聪默默念叨着:“陪伴?”
昕王妃看着自己儿子的木然模样,心想话是说出口了,但也要自己的儿子能弄明白当中的意义才行,便说道:“酒就别再喝了,你今夜就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便放下补品,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院子了。
而赵沐聪一见自己母亲离去,便把刘从武叫到跟前,吩咐道:“从今往后,你给我日夜在颜宅门口守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前来告诉我。”
刘从武见小王爷如此认真,又想起今日陪小王爷去颜宅的时候,无意听到下人在说林姑娘要出门,便说道:“小王爷,属下听闻林姑娘今日要出远门了。”
赵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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