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长空上,一只灰鹰飞越重重雨幕,却是兜兜转转,不知该往何方。
咔,花六幺五指一拢,猛地刹住了琴弦,她怀抱琵琶从屋了……”
“虽然你极力解释,但多方言论仍然喋喋不休,后有一人冒充北辰殿人出面例证,你师徒二人再无反驳机会。”略微一顿,“你因此憎恨北辰殿,或者说,你憎恨的是能够操控这些荒诞言论的人,而这种人的代表首当其冲……便是青衣侯。”他的声音冷淡死板无情,仿佛在照书念字一般,“冒充之人也许只为赚一时之利,却不知因此残害了一条人命。‘笑语嫣然’,从这个称呼上看来,她定是个如春日般灿烂的女子。”
“你……”
“有传言,北辰殿内殿中隐藏着秘密,你大概以为那里有着北辰殿的藏书地吧——储存着历年武林事件卷宗的地方。”他勾唇一笑,“所以你潜入内殿,你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北辰殿害死了你的师父,以及……”他一字一顿,声音低幽如鬼魅,“你爱慕的女子。”
“我叫你别说了!”余行之手中暴起一片寒光,黑衣公子二指夹住他刺来的剑尖,稳如磐石,继续道,“但是你的目的和‘那人’的目的并不一样不是么?‘那个人’要求你从我这里找到什么?”他的眼眸在一片昏暗中深邃如渊,“书简?破金竹确实难得,但不能作为盔甲也不能制成武器,那么,就只有刀笔了。”
余行之极力后仰,黑衣公子倾身弯腰,那带着血腥味的吐息几乎要喷到余行之脸上,“他到底许诺了你什么?”
门廊外又是一道霹雳,余行之脸色煞白如鬼,“起死回生之法。”
黑衣公子一怔,“先是长生不老,现在又是起死回生么?”他松开手拍了拍衣袍,余行之手中握剑颓然跌坐于地,“你真的相信?”
“我有什么不能相信?”余行之的情绪有些失控,“我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理由,你就能伤害自己的至亲么?”
“至亲?她不过是我名义上的师妹!”余行之眼色狠戾,“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她却从没想过为她报仇!”
黑衣公子,也就是重开宴勾唇一笑,“可笑。”
“你以为你和让我做出这些事的人有什么区别?!”余行之双目通红凄厉如鬼,“一笔书……万民哭!千百年来同样的事发生过多少次?你们以为自己在记录历史,史中人却被你们玩弄人生!”
重开宴无动于衷,病榻上的人却挣扎着爬了起来,“哥哥?”
“是!我爱她!我真恨我没有早点告诉她我爱她!我真恨我无能为她抵挡那些愚蠢的话语!她是枉死的!我夜夜都能听见她不甘的喃喃,她说,宁儿,不是我,宁儿,不是我……这种感觉你懂吗?!”
“啪!”余行之的头猛地歪向一侧,半边脸颊很快红肿起来,重开宴这一巴掌用上了真气,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漠的,“可悲。”
“我……我可悲?!”
“啪!”重开宴反手又给了他一耳光,“你以为你爱上的是谁?”
病榻上的人听到这话剧烈挣扎起来,重重摔倒在地,“不!不要……”
重开宴欲言又止,剑光近身,他侧身让过,余行之握着剑凑过头去,脸与他贴的很近,眼瞳漆黑面白如鬼,“我爱我所爱之人。”他阴恻恻的笑着,却有种落拓之感,“至死不渝!”他霍然撤剑夺路而逃,重开宴紧随其后,追出院落后外面竟是一片光亮,数十人举着浇有火油的火把站在瓢泼大雨中,灼灼火光映照着黑衣人肃穆的脸庞。
“重开宴!”为首的黑衣人是言前辙,他冰寒的眼神中还带了些许戏谑,“你到底是谁?”
余行之轻功卓绝,略微一耽搁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重开宴立于雨中眉头紧蹙,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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