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饭的。”
他笑了一声,“他是谁?”
“他叫江浸月。”
“谁?”
“你不知道江浸月?”
他闭起了眼睛,“谁?”
那人顿了一下,“他是天下第一剑。”
他沉默片刻,睁开了眼睛,“……天下第一剑的命好像比我有用。”
门外的人表情复杂,“人命的价值不是这么衡量的,我想让你救他……”
“是因为你想救我。”他低低的笑着,身体完全依靠在门上,“我从不救人。”
“那就当做是自救。”揪着他衣领的五指收紧,“活下去,然后,做个好人。”
他不做声。
“你必须练武,上代青衣侯的功力太过深厚,一次性传递给你是致命的,你应该能感觉到它正在伤害你的身体,你身上本就有伤,若是放任下去,不出一日就会爆体而亡。”
他抬起一只手覆上自己的右眼,又笑一声,“嗯。”
“你只有这一条活路。”
“你是谁?”
“我……你不用管我是谁。”
他昂起头来,门外的天光映照着他疲倦的脸庞,“我是谁?”
那人一呆,“啊?你,你是谁?”
他叹了口气,“我要喝水。”他侧头瞥向隔壁的房间,“你告诉他。”他懒洋洋的加大了音量,“要救他的人,叫重开宴。”
另一间昏暗的房屋内,躺在床上的身影微弱的动了一下。
重开宴……
他趴在那具尸体上仔细摸索一番,最终决定将那人身上的衣服整件扒下来。
梆梆。门口又传来熟悉的敲门声。
“你还真是冷血。”那人叹息一声,“你要衣服我可以带给你。”
“人都死了,再尊重有什么用?”他用牙咬着衣料,努力配合日益失去灵活的手穿上那件衣服,“他活着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我——”那人愤愤一拂袖,“你过来。”
他乱七八糟的套着那件衣服,没走几步就踩到衣摆一头栽倒在地,咚的一声摔得结结实实。门外的人笑了出来,“你是外邦人?没穿过中原的衣服?”
“没穿过……”他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索性将自己往门口一甩,砰的一声,他的肩膀磕在了门板上,倒也节省了行走的时间。
“下肢失去感觉了?”那人思忖着,“刻不容缓,今天必须把这套功法学完。”
“咳……传功……一定要用上手么?”他低头喘着气,那双完全灰白的手掌软软的垂在身侧,虽然看起来如尸体一般,他却能清晰的感到从骨骼中传来的噬咬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双牙齿嵌在皮肉中,来回啃动着骨头。“唉,算我求你了,把它……”
“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听见你求任何人!”那人怒斥一声,“你是真的没有求生欲和羞耻心么?!”
他淡淡的笑了下,“哦。”
“哦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一边弯下腰去一边努力抬起手,身体扭曲成一团,随后张嘴一口咬在了手腕上,咔的一声脆响,门外的人寒毛倒立,“住手!”
他充耳不闻,恶狠狠的撕咬着自己,门外那人反应过来,“住口!”
他住了口,抬头朝那人笑了下。
“不许笑!”那人一手伸来,他呼的向后一跃,那人一抓落了空。
“你教我的。”他仍在笑,“学以致用。”
“你——”那人指着他的手指颤抖许久,许久说不出下一个字来,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突然近旁传来一声低微的咳嗽,那人身影一闪,已经到了隔壁门口,“怎么了?”
那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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