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洛州梅花山下了。”
“他们一直这么猖狂?”
“两位从外地来,大概还没听说洛州春旱、秋收无成的事吧,像我们这种边远的地方都闹灾荒了,他们山贼呢,倒是不缺粮食。”店家一脸痛苦,“我们定时交‘税钱’可不是为了买点粮食么。”
“原来是这样。”
米汤已经送了过来,那是一碗稀稀拉拉的小米粥,重开宴坐在桌边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韩也昂着头像只金鱼一样张合嘴巴,重开宴低头瞅了他很久,舀了一勺喂进他嘴里。
这简直是大灰狼在照顾小白兔……龙又撇了撇嘴,“嘛,我们只住一晚,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他又掏出一锭银子,在店家眼前一晃,店家的眼珠像是被吸在上面一般跟着移动,“只是我还有一事想请教店家。”
“公,公子请讲!”
龙又忽然一震手腕,那锭银子倏地射了出去,店家啊呀一声举起算盘去挡,银子卡入算盘边缘半分,龙又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说,店家这个算盘太旧了,拿着钱去镇上买个新的吧。”
那店家好半天才从算盘后面看他一眼,唯唯诺诺的点头,显然吓得不轻。
龙又收起折扇,扇尖抵唇站了起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先上楼了。”店家连连哈腰,重开宴刚喂完最后一勺米汤,抱着韩也先上了楼。
推开房门,重开宴顿了一下,那个叫做“阿烟”的女孩还在整理床铺,他抱着孩子用手肘关上了门,跟着他上来的龙又一脸茫然的看到房门在自己面前关闭。
重开宴走到女孩身旁,女孩还在专心致志的铺床,没有跟他打招呼,也没有看他一眼,她眼里只有那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床单。
重开宴看了片刻,女孩换好床单开始铺被子,这一系列动作常人只需要几秒钟,她却重复整理了好多遍,他忽然开口,“你是在紧张?”
女孩充耳不闻,铺好被子后转过身准备离开,她始终斜歪着头一脸痴傻,视线一点都没有飘到重开宴身上,重开宴一手抱着韩也,一手在她身前一拦一推,女孩一下子倒在被她反复捋平的床铺上,缀满碎花的裙摆飘扬得很高。
龙又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重开宴一腿跪在那女孩曲起的两腿之间,向前倾身俯下头,他吓得大叫一声,“你在干嘛?”
女孩看到他进来,嘿嘿的笑了一下,接着继续茫然的看着重开宴,重开宴直起身来,手在皱乱的被褥下摸了一把,“把她给我扔出去。”他抱着韩也转身就走,“这床脏得不可理喻。”
“什么?到底什么情况?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是江浸月,我最讨厌猜别人的意思。”龙又将那女孩拉了起来,“好了快下楼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女孩像设定好的木偶一样,咔吧咔吧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龙又呆了一下,出门走进隔壁的房间,重开宴已经在那间房子的桌边坐下,单手支额闭着眼睛。
“你干嘛?那小姑娘才十三四岁吧?难道……”龙又也不是傻子,“她有问题?”
重开宴闭目不动,“无双山庄的无双公子天资聪慧,怎会连这点都看不出。”
“别,我娘说了,有的人上一刻还在捧你下一刻就把你摔地上了。”龙又翻了个白眼,“重公子可是勘破青皎坡大案的人,我等萤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
重开宴不为所动,“说。”
龙又打了个抖,“好嘛。”他道,“裙摆。”
“嗯?”
“若真是傻子,怎会因为怕走光而压下裙摆?”
“还有呢?”
“小的装傻子,老的也装傻子,那老头分明是个练家子,只是通过某种手段隐藏了内力。”龙又哼了一声,“我一银子过去,他居然横着算盘来挡,这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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