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墙走了一段时间,周围忽然安静下来,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推开一面窗户翻了进去……接着赶紧试图再翻出去。
“怆啷。”几把长枪与宝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桌旁的白须老者大马金刀的坐着,一手撑在大腿上一手托着下巴,“早上好,重少侠。”
这位所谓的“重少侠”也就是重开宴此刻少有的一脸愤然,仿佛被绑上山寨的良家妇女,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韩老将军,别来无恙。”
“当然无恙,我们昨天早上还见过,记得么?”白须老者平静的看着他,“重少侠即使不用武功也能做到如此程度,实在让人佩服,相信再熟练几次这韩府就困不住你了。”
重开宴哼了一声,“那就放我走。”
“放你走?没问题啊。”老者使了个眼色,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剑齐刷刷撤开,“再会。”
重开宴瞪目于他,“把我身上的禁制解开。”
“重少侠,让人帮忙要说‘请’字。”
他深吸一口气,“请。”
“请……也不解开。”
重开宴气结。
“将军,我另有要事。”他上前一步,老者长得甚是高挺,坐着也不比他站着矮多少,“我知道将军是为我好,可是有些事不等人。”
“重少侠。”老者面不改色的屈指敲了敲桌面,“请用早饭。”
重开宴的呼吸平静下来,一撩衣袍在老者对面坐下,一旁的下人井然有序的将餐点送上,他冷冷的看着老者,老者平淡的予以回视。
这白须老者就是这座分宅的主人,齐莲容的父亲,曾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铁血将军,韩黎。
当日被那飞刀毒倒,他再醒来时人已在韩府,全身经脉被下禁制,一身武功半点用不出来,而那杀千刀的道士早已不见踪影。
这世上竟有能够克制住虬龙隐玉功的人物。他静静思考着对策,这位韩老将军的水,深同大海。
韩黎眸光沉静,他认识这位少侠不久,却已经把他的性子摸了个透彻:如果不把他那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制住,任凭你三寸不烂之舌也别想动摇他分毫。
虽然现在还是无法动摇他分毫。
反正只要肉体听话就行了。
重开宴看着满桌的饭菜,感觉甚是反胃,只得扯开话题,“将军,韩也……”
“你取的这个名字……”韩黎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重开宴呼吸一滞,“深得我心。”重开宴眸光流转,不动声色。
老将军扶桌起身,“当初为莲容取名,取的本是‘敛容’二字,但夫人说希望女儿温婉一些远离沙场,故改为‘莲容’二字,不让她姓韩也是这个原因,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抖了抖皱褶的衣襟,“你救下韩家唯一的骨血,是我韩家的恩人,今后有何需要,只要我韩家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将军,现在只有一件事能帮得上我。”
“到这月十五我就放你走。”
“那时就晚了。”
“重少侠。”韩黎背着手朝他望来,“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江湖十分太平。”
“表面太平,实则暗流涌动。”
“你要凭借一己之力去遏止暗流么?”韩黎定定的看着他,“你可以挡住河流,甚至可以挡住江海,但汪洋的波涛之下,你必将粉身碎骨,你需要盟友。”
重开宴眼珠游移,随即一凝,“帝都之内……”
韩黎微微一笑,扭头吩咐下人,“这几天让他随意走动,闷了这些天,他应该会想出去走走。”略微一顿,又对重开宴道,“你的友人也来帝都了,可要我代你约见?”
重开宴表情一冷,“我不想见他们。”
“嗯……我想也是。”韩黎点了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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