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隔空施展修为,来人武功之强不可估量。
马车上一记男音将公孙还和京明吼得心惊:“闲杂人等,速速退散,莫挡我家老爷回京之路。”
说话的人是马车夫,声音并不高,但显出来的内力却奇高,震得公孙还c京明血气翻滚。
公孙还的杀手职业敏感告诉自己,说话之人的武功远在他之上,的确惹不起。
公孙还不敢动弹,只见马车继续缓缓地行驶过来,马车行驶到公孙面前后停止不前,车窗帘拉开,一个老者的头探了出来,问道:“看你招法,可是词馆的后生?”
“后生?”公孙还心里惊恐,荒郊野外的也能遇见词馆前辈?仕途来了?惊恐变成惊喜,公孙还行躬礼道:“晚生杭州举人公孙还,拜见前辈,晚生词牌名摸鱼儿。”
老者回味了一下公孙还的话,点头说道:“你等先前相争之事我已听出些门道,不知何人派你而来。”
公孙还又行礼道:“当朝宰相,蔡京。”
老者听闻,满腔怒火狂起,骂道:“这贼人,早不顾兄弟情义。不孝之徒不回乡祭祖,还趁我还乡之际,干涉词馆事务,可恨也。”
老者骂完又指着公孙还骂道:“不长眼睛的东西,未得我令,擅自行动,速滚之。”
公孙还听见对方说不顾兄弟情义,猜出来人正是蔡京之弟蔡卞,心中怯了三分,他假装不认识对方,低头问道:“不知老先生是何人,敢妄论词馆之事。”
这蔡卞本是王安石的女婿,凭着老婆的裙带关系,早年仕途顺畅,可惜其兄蔡京后来居上,做官做得比他还大,蔡卞心理极度不平衡,耻在其后。这兄弟二人多有不合,暗中较量无数。
蔡卞并不回答公孙还的问题,摸出了一块金字腰牌,上面写着三个字:菩萨蛮。
公孙还大惊失色,跪拜道:“拜见馆主,小人无知,望馆主恕罪。”
词馆是蔡卞立足朝堂的根本,岂容蔡京染指,他冷冷地说道:“蔡京之令岂能作数?速滚。”
公孙还点头表示服从,起身道:“小人遵命,只是词馆立馆时,先帝有令,剑若现光,必有死伤。那逃走的贼子,必须死。”
公孙还搬出先帝的立馆宗旨,蔡卞一时也无语相对,只是冷冷地看着公孙还,面有杀机。
远处的京明大笑起来,笑声寂寥,他坚定地说道:“词馆之行事,在下早有耳闻,每次出手,必取人身体物件藏于馆中。在下愿用此臂,换小儿周全。”
京明说完,运气功力活生生地把自己的右臂给扯了下来,这撕心裂肺的痛让他满地打滚,其惨状惊呆众人,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内心也波动不已。
蔡卞双目紧闭,叹气道:“阁下的行径让我想起泰山大人,泰山大人为国家社稷甘愿粉身碎骨,阁下虽不及,却何其相似。”
蔡卞说完,扔了一个瓶子到京明身边,叹气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此乃上等金疮药,自己敷上吧。”
蔡卞关上窗帘,马车又开始前行,但车内却传来了充满杀气的声音:“若再擅自行动,定令你生不如死。”
公孙还行礼目送马车远去,回头却见京明已痛昏死过去,他俯身为京明进行包扎,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口中念念有词:“我若有父如此,死而无憾也。”
世事艰难,有人求而不得;人心异易,有人得而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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