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哥把关系闹僵了,就算对方看不上他,他也准备先忍着。
葛天心见形势冲突激烈,上前劝解余图说:“公子不如早去,莫要逞强,命丧此地。”
这本是一句关心人的话,但也是一句不信任人的话,被自己喜欢的人不信任的话。
佳人不信,拂袖而去?拂袖而至?
爱途坎坷,知难而退?知难而上?
余图终于忍不住了,他想起了在周邦彦府上读的另一句诗:莫待无花空折枝。
余图笑道:“这上刀山,在我苗疆,乃是立数丈高的树干,去其枝叶,左右立刀成梯,杆顶立一碗酒,上刀山之人顺刀梯而上,喝干碗中酒,下得刀梯来,此事既成;过火海,便是从烧红滚木上顺畅踏过,此事也成。”
葛天恩冷笑一声说:“便以你之法,休教你死后怨俺。”
葛天恩话方说完,他身后家丁腰间的佩刀已经被吸入手中,只见他大喝一声,挥手之间,几道刀气划出,那路旁的一棵男儿腿粗的杨树便发出“咔咔”的惨叫声,旁枝纷纷落下,杨树变成了一棵光秃秃的树。
余图见葛天恩一招之间既然有如此效果,心中震动不已,暗暗地感叹中原能人辈出,自己井底之蛙。
葛天恩又不屑地看了余图一眼,对家丁们喊话道:“倒碗酒来。”
装满酒的碗端在手中,葛天恩一刀将那杨树整齐地砍断,又一脚将断树踢飞到柴堆处,待断树尚未落地,葛天恩飞身过去再一脚将树踢倒立过来,断树落下,树尖直插入土中,树干就这么倒立了起来。
葛天恩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呆众人,更让众人吃惊的事还在后面,只见葛天恩潇洒地将酒碗抛向空中,那酒碗稳当地落在树干上,轰地一声响,树干又陷入地下一尺多深。
余图惊得鼓着眼睛看着葛天恩,他内心作了一番对比,明显觉得此人的武功在公孙还之上。
“点火”,葛天恩一声令下,火苗燃了起来。未待火苗势大,葛天恩连续挥手,家丁们的腰刀纷纷插入树干,刀刃向上,在火光下更有饮血之意。
余图看着葛天恩做的“刀山”,心中直骂娘。这“刀山”树尖向下,头重脚轻,稳定性差;刀锋胡乱插入树干,角度不统一,危险性高。
余图只觉得自己形神俱灭,葛天恩明显不是要整人,他是要杀人。
一会后,烧红的树木已经铺成了一条五丈长的火路,路的终点便是刀山。葛天恩看着自己设计的“炼狱图”,用微笑来肯定着自己造化天工,自己的前途不可估量啊。
葛天恩很高兴,端起酒坛又狂喝过痛快,然后对满脸苍白的余图温柔地说道:“余公子,该让俺开眼了。”
余图无语,慢慢地脱下鞋袜,挽起裤管,他要动身了,场面安静得可怕,大家都看着他,他觉得自己第一次吸引了这么多人的目光,但他最想看到的只有一道目光而已。于是他回头看了看,很遗憾,他期盼的那道目光的主人并没有看他,那道目光随着它主人埋下的头,埋得深不见底。
“刀山火海,何惧之有?”余图大喊一声,准备前行,但身后传来一声担心的喊声:“余公子”
那是葛怡婷的声音,余图那颗激动的心又失落下来,他叹了口气,衣袖一挥,大步向前。
朱砂降低火温的那一刻,磨出厚厚老茧的脚准确踏过。多年的磨练让余图在这一刻出尽风头,这条火路他已经走了一半了,未见半点闪失。
葛天恩心生不爽,他不喜欢出风头的人,因为这种人阻碍了他的风头。
葛天恩的独眼眨了几下,家丁中悟性高的马上端起酒坛将酒倒向火路,一时火苗腾着酒雾冒得比人还高,吓得在场的女孩们尖叫着,尖叫声随着酒气散去,空气中尽是毛发燃烧后的味道,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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