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实。
事实上,人安排不了自己的命运,就只能接受别人的安排。
葛天心在潜意识里无意识地喊了声:“不要”,于是余图接受了她的安排。
余图一爪抓入树干中,终于靠自己止住了跌落,但他却是靠女人止住了堕落。
余图感到全身疼痛,但疼痛不是一无是处,它还能让人清醒。
清醒的余图压紧牙关,将手指不断地抓入树干中,终于力保不失地爬到杆顶。他轻易而举地将最上面的两把腰刀拔了出来,向葛天恩扔了过去。
葛天恩没有出手,他的眼光看得明白,以这两把刀的射程范围来看,根本够不着他。
的确,刀最终插在离葛天恩一步开外的地上,摇晃不止。这根本不可能吓到葛天恩,却把他身边的葛天心吓了一跳。
“这厮想死吗?”葛天恩对余图的挑衅很是不满,他的目光从地上的刀转移到空中时,却看见余图端着酒从树干上跳了下来,双脚直接踩在两把刀柄上。
脚底的伤口又撕裂了,余图摇晃了几下才把身形稳住。
余图站在刀柄上蹲下来,做出单膝跪地的姿势,将酒碗高高举起,对着葛天心唱到:“一碗美酒呦迎客归,几度相思咯几尺灰。但愿伊人唉饮此意,看遍天地啊日月追。”
葛天心从没经历过这种裸的示意,脸色一片嫣红,用手按住自己起伏的胸口,却按不住全身的发抖。
葛天恩看见自己的妹妹有些失控,用警告的语气喊了一声:“家妹。”
葛天心被这一声喊得有些清醒了,她心情平复下来,抬头看到了余图那充满了期盼的眼神,内心又开始极度挣扎,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她无奈地叹口气,失去光彩的眼神从余图身上慢慢滑下,然后看到了余图血肉外翻的脚底。
葛天心的眼神又恢复了神采,她义无反顾地走上前去,在众人难以理解的眼光中,端起酒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回余图手中,飞快地跑回自己的马车内。
天地在此刻失声,无声的场面上,家丁们摇头晃脑,葛天恩满脸怒意,葛怡婷抓紧了自己的衣角,开心的只有余图,他看着碗沿上那一抹朱唇印惊喜的无以复加,他控制不住自己了,脸上的肌肉在不断地抽动,暗示着他的失控。
喝酒,余图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端起酒准备一饮而尽,他太想好好享受这佳人饮过的美酒。
酒才到嘴里还没来及吞下,葛天恩飞起来一脚踢到余图嘴上,余图飞出去多远,嘴中的酒就喷出去多远。
葛天恩恶狠狠地骂道:“你这厮好大胆,敢与家妹同碗喝酒?滚,再让俺见你,必取你狗命。”
葛天恩看的不错,他的妹妹动心了,从家族利益出发,他必须趁早拔掉这“祸根”。
余图看着葛天恩等人远去,心中愤愤不平,他起身在地上找寻着酒碗的碎片,好不容易找到了带着唇印的那一片,他激动得哭起来,紧紧地将这块碎片捏在手中,哪怕碎片将手心刺破。
葛怡婷看着余图的举动,呆呆地转身离开了。
真是奇怪的一天,今天谁都好像是输家,没有谁的脸上有赢家的笑容,包括老天也是如此。
要下雨了,天道无情的老天从不诗情画意,它也许不想为谁而哭,它只想让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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