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办事,无法抽身,不能及时制止那次惨烈的屠杀,因而耿耿于怀,引以为毕生憾事。
‘齐元鹏那王八蛋,若不是这几年一直躺在轮椅上,我早找他理论了’田猎拍案叫道。
‘所以此事还是小心为妙’刘叔道,‘思钰和继发已经到了,建邦他们估计也快到了,只要在路上与他们几个换一下车,保证让有所觊觎者无从下手’。
‘不’田猎摆手道,‘大丈夫死则死耳,田某绝不会因一人安危弃兄弟生死而不顾,这件事休要再提’。
诺大的办公室,孙建邦斜躺在办公转椅上,椅背刚刚调整到最佳位置。一支钢笔在他手中转来转去,半眯着眼,若不是楼下聒噪的蝉鸣,也许他已经睡着了。
他并不累,但他喜欢这种感觉,像他这种操劳一生的白发人,最能体会这静谧的真谛,他最喜欢的便是窗外的阳光透过月色窗帘刚刚拂过他的眼睫。
‘孙老板’能不经敲门,直接进入他房间的当然是值得信任的人,眼前这人恰恰正是他最信任的下属孙吉。
他喜欢别人称呼他孙老板,年轻人与老年人最大的区别便在于,年轻人喜欢张扬,如别人喊一声大哥,整个人便好像要飘起来,若再称呼一声老大的话,便感觉更加受用,老年人讲究的是低调,有时候,他们会想到只要能抹去白相人的身份,他们甘愿做一名普通的老人,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日为江湖人,终生为江湖人,这就是命运。
‘嗯’孙建邦没有抬头,像是睡熟了。
‘车已经备好了’来人道,‘不知孙老板与谁同行’。
‘田先生那边有什么消息?’孙建邦悠悠道。
‘刚开始刘叔打过电话,需到田先生那边一起商量开业之时事,但后来田先生亲自打电话说直接去酒店那边’来人道。
‘还是那样讲义气’孙建邦起身叹道,‘赵老板那边有什么动静?’。
‘赵老板今早见过三个客人,他们去的匆忙,走得匆忙,下边的人已经盯紧了’。
‘三个?’孙建邦点上烟,吐着烟圈,皱着眉头道,‘田猎虽然好对付,但三个人怎么能够,人言赵显平做事滴水不漏,却也有大意之时’。
‘您的意思是?’
‘瞎子唐生,这个时候,他也许能够帮上一点忙’孙建邦笑道。
瞎子唐生并不是瞎子,非但不是瞎子,而且他的眼睛比很多人的眼睛都要亮,据说他能清楚地看到行驶在自己前面一公里的车牌号。
唐生是一个车手,不是司机,车手与司机的唯一区别在于,车手因车而生,而司机因开车而谋生,其间听起来没什么区别,仔细体味时,方觉差别甚远。
唐生是一个资深的车手,据说在这座城市没有装路灯之前,能够不开车灯一夜行遍这座城市大街小巷的,只有他一个人,一听此才得以瞎子之称,现在唐生已经不开车了,因为一场世界级锦标赛,一位很有钱的人在场外买他输,所以他输了。
‘唐师傅,再过五十三分钟,我想在虹桥那边会发生一起车祸’电话拨通了。
‘对不起,别人称我为车神,但我不是神仙’唐生道。
‘四十年前,我们曾是同一个屋檐下走出来的学生’孙建邦笑道。
‘我已经不开车来了’。
‘有人愿意出五十万为这场车祸买单’孙建邦笑道,有钱能使磨推鬼,这句话虽是俗语,也是他混迹江湖数十载积累的心得,而钱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我不能帮你’唐生道。
‘一百万’
‘对不起’
‘一百五十万’
‘对方的车牌号?’这世上除死人没人能够承受金钱的诱惑,一代车神,也不能视一百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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