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镰刀夺了一把匕首。
镰刀背靠枯树,望着手中冰冷的匕首,不禁发出苦笑。
夜风冷,冷刺骨。
刀虽利,但人呢?
匕首在手中变得越来越沉,镰刀咬紧牙,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但他的心还是慢慢地沉下去。
他忽然感到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死亡对他而言等闲之事,那种恐惧是一种对信念的丧失。在以前,他坚信只要手中有刀,任何人,任何事,都会回让他屈服。
但现在呢?
镰刀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刀还在,人还在,但他已经没有信心打赢这一仗,一刀挥出,他已没有信心刀出见红。
他不是输给了敌人,是输给了自己,输给了自己这身病痛。
镰刀深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当他睁看眼的时候,冯代仁双眼发红,发疯似的舞动着手中的匕首。没有章法,更没有什么路数。
厮杀不是作秀,是拼命。
他的身上沾满鲜血,有敌人的,当然也有自己的。
敌人已倒下五个,他的身上也中了三刀,一中臂膀,一中手背,最狠的一刀伤在肩头,匕首插在肩头骨间尚未拔出,出手的人已被他一刀捅在下腹上,然后那个人虾米似的蜷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现在与他交手的还有四人,剩下的几个慢慢向镰刀靠拢。
镰刀一手持刀,一手扶树。
嘴角又在流血,血流在手中的匕首上。
灯光下,镰刀再次看看手中的匕首,匕首上的鲜血,他的眼中忽然有了一种光芒。
刀光,刀光暗淡。
眼中的光芒更盛,光芒凌厉,犹如刀锋,光芒神圣,恍若死亡。
这是求生的力量。
人的一生中,最原始,最辉煌,也是最伟大的力量。
就在此时迎面驶来一辆车,车子缓缓停在众人面前,车灯渐渐熄灭,车门打开,从车内慢慢走出一个人。
没有西装革履,更没有珠光宝气,他的穿着很得体,就是这身简单的衣衫,在他的身上胜过所有的名装品牌。
他的个头并不大,但每个人都会感觉到他的高大,他就属于那种一眼看上去让人感觉像大人物的那种人。
他看上去很年轻,也就三十不到的样子,但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成熟,他的干练。
他脸上仿佛永远挂着笑,看上去很绅士,很平和,很亲近,让人感觉第一眼就想跟他交朋友的样子。
镰刀第一次见到这张脸时的确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此时此刻,他看到这张脸就想吐,因为在这所有的人之中,只有他知道,这副体面地外表下埋藏着一颗多丑恶的心。
‘几天不见,还好吗?三哥’楚天非握着镰刀的手笑道。
有时候镰刀真怀疑,他脸上的笑容是不是画上去的。
‘托您的福,虽然还留一口气,毕竟还没有死’镰刀抽出手冷笑道。
‘原来是楚先生’孙秃子点上一支烟,吐着烟圈笑道,‘我道是谁这么大的排场?’。
‘大家都是朋友,看在楚某的面子上,孙哥还请高抬贵手’楚天非道。
‘朋友?’孙秃子笑道,‘朋友值几个钱,今天我还告诉你,今天不管谁站在这里,他必须留下点东西’。
‘你别忘了,大家都在田爷手下做事,事情闹大了,谁都不好过’楚天非道。
‘谁,田爷,田爷是什么东西?’孙秃子叫嚣道,‘兄弟我告诉你,田猎这个位子我叔叔想让他做几天就让他做几天,你现在抱得太紧,小心惹火烧身’。
‘那就看在孙老爷子的面上,毕竟在生意上,我们还是合作关系’楚天非道。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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