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说这样的设计太残忍,有违人道’刘书鹤笑道,‘所以你将刀刃打磨的更加锋利,而且仿照三棱刺在刀背上留了血槽’。
‘是有人想嫁祸给思钰’田猎道。
‘是孙建邦’刘书鹤道,‘只有他见过我起初的设计’。
‘所以你不该来的’田猎道。
‘我去杀他报仇’镰刀咆哮,他拾起了打斗中留在地上的片刀。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田猎笑着向刘书鹤道,‘这时候你本该践行当年我们的约定’。
刘书鹤点头。
‘到后来我才发现这也约定是如此残忍’田猎道,‘年轻时候做事不计后果,但现在我们已经老了,而且都有了需要关心的人’
‘我还能够做到’刘书鹤叹道。
‘思钰你’田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大哥’思钰紧握他的手俯身哭泣。
‘大哥求你最后一件事’田猎道。
‘什么事?’
‘杀了我’田猎的嘴角流出鲜血,‘这件事本该由你刘叔来做,但他已经不适合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既然你已经受冤但下了弑杀兄弟的虚名,索性任性一点,做给他们看’。
‘大哥,你说什么’镰刀愕然。
‘我记得你刘叔曾说过一句话,既然已知自己的宿命,就没有必要在承受更多的痛苦’田猎道。
‘你不会死的’我一定要救活你’镰刀叫道‘对我们去医院,现在医术这样发达他们一定能够救活你’。
他语间已略带凝噎。
‘镰刀’刘书鹤道。
‘刘叔’镰刀大声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雨继续下,闪电一道,划过天际,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劈开,天雷滚滚,好似来自地狱洪兽的咆哮。
‘大哥’就在此时远处射来几道手电光。
‘是孙建邦’刘书鹤拉着镰刀衣袖低声道,‘快走’。
‘我不走’镰刀泣道,‘你看大哥现在这样子’
‘镰刀’田猎的眼睛好像一下子又有了生机。
‘大哥你感觉怎样了’镰刀道。
‘天地间决不能落入奸人之手’
田猎忽然伸出滑落在泥泞中的断臂,沾满鲜血的手握住镰刀持刀的右手,向自己的胸口刺下,那只手再次滑落时,田猎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好刀’
田猎吐出两个字含笑而逝。
镰刀伸手轻轻闭合田猎的双眼,切齿道‘我镰刀就此立誓,日后一定手刃此僚,为你报仇’。
‘镰刀你干什么?’远处的孙建邦叫道。
镰刀知道此时此刻最是犹豫不得,快速拔出田猎胸口的片刀,鲜血喷溅,洒在他的脸上。
闪电中刀光闪射,白芒直逼刘书鹤肋下,刘叔脸上含着笑,慢慢瘫坐在田猎身畔。
‘刘叔对不住了’镰刀凄然笑道,‘你必须活下去,只有这样才会让你置身事外,免受牵累’。
‘我答应你,在有生之年,一定会帮你洗脱冤屈,还你清白’刘书鹤道。
‘保重’镰刀说罢,提着片刀向树林黑暗处奔去。
楼上冷风扑面,镰刀拉了拉半干的长衣,望着远方,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
一个人慢慢走下高楼。
他现在关心的已经不再是田猎,而是刘叔,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更值得珍惜。
镰刀虽然没有杀过人,但在生物课上曾仔细研究过人体结构,作为江湖人,他已经很会用刀,所以刘书鹤的伤看似严重,但绝不致命。
两天以后刘书鹤已经脱离危险期,可以进食。
第三天,病房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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