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映,来了啊,快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一进门,水映蓝就听到了她对自己的呼唤,放开水清朗的手,水映蓝走向后门,远远看到她躺在秋千上。
阳光被树木挡住,透过树叶留下小小的光线,落在她身上。她的脸色比前几次看到的还要苍白,原本长长的柔顺的发如今已经悉数掉落,唇瓣白里透着紫。
“小映越长越好看了呢!”她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看到后面的水清朗,很是开心地让他过来,又看向水映蓝,话里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喜欢你弟弟吗?你以前很想要个妹妹的,可是妈妈只给你生了个弟弟,你喜欢吗?”
“姐姐可喜欢我了!”不等水映蓝开口,水清朗就大声地说了出来,说完,钻进了她怀里,空出一只眼睛偷瞄水映蓝。
“是啊,可喜欢清朗了。”水映蓝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看着她,“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水映蓝的手,眼里泛着泪光,“小映长大了”
“爸,妈的情况”水映蓝靠着门,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许久,方才开口。
“现在是比较好的一种了。之前她可是一整天都痛,痛得打滚,把东西摔得到处都是,有时候认不得人,非但这样,还总想要咬人现在好多了”偷偷往锅里撒了一些胡椒粉,水一耿瞄了她一眼,发现她表情没什么变化之后,偷偷舒了口气。他这女儿什么食物都不挑,唯独不吃胡椒粉,小时候一看到他做菜加胡椒粉就大呼小叫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实在太可怕!
“哦。”水映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一耿忙着做菜,偷偷加料,也没搭理她。
一家团聚的第一天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两餐饭,几句简单的交谈,好像多年来的分离只是一眨眼,相聚才是长时间。
第二天用完早餐,水映蓝带着水清朗在后院玩,说是玩,也不过是水清朗一个人在那里拔草。水映蓝笑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他:“阿仔,会讲英文吗?”
阿仔是家中未成年的老幺的称呼,听着水映蓝直接喊水清朗名字觉得太生疏,水一耿和她强制要求水映蓝叫他阿仔。
“会啊!清朗的英文讲得也很好的哟!”水清朗从草丛里抬起头,对她咧嘴一笑,“姐姐怎么了嘛?”
“你还记得自己学会的第一句英文话是什么吗?”水映蓝有些迟疑。
“记得!不过,学会的有两句。一句是‘i l一ve u’另一句是‘take care 一f y一urself’。”水清朗挠了挠头。
水映蓝没想到他竟然记得,听到他说的两句话,扯了扯嘴角,心情有些沉重。
对当时的记忆也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后来奶奶说家生变故,才导致后来他们一家分离。越洋电话也来去不少,却也只是寥寥几句,就挂掉。他们从不提及自身的状况,一律用“过年回家看你”打发自己。也没失言,直到前几年,她被查出恶疾,才转变成了自己漂洋过海来看他们。
只是没有想到,那些从来未对自己提及的关怀,他们一并转移到了这个弟弟身上,那些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话,要她通过这个生来身子孱弱的弟弟了解。
回屋的时候水一耿正在房门上贴着他手写的对联,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嘴角含笑。
“在这里也贴对联吗?房东不会骂吗?”水映蓝犹豫了一会才开口。
“这房子是我和你妈妈买的。”没想到会被这么问,水一耿看着自己女儿的表情有些古怪,“前些年想把你接过来,但是你不肯,你忘了?”
“哦。”水映蓝耸肩,“国内挺好的,国外人生地不熟,没什么兴趣。”
“小映也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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