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文玉的信,他确实该心。
信中道,庄亲王奉命查幽州刺史贪污赈灾银两一事,原是暗中前往,他刚抵幽州,便受到看护,名义保护,实际监视,他疑心给圣上的书信被扣留,家书一封由他贴身的侍卫送出来,待他侍卫返回去,庄亲王便消失了踪影。
那侍卫回禀,幽州虽现地裂之事,但并不如幽州刺史所讲的严重。郑书明将信烧了,多了几分在意。
幽州大旱,连着一两年只有星星点点的雨,他不在朝局中,此事也是知道,天子登台祈雨,且免了上元灯会。灾银一批批发放下来,仍是没什么好消息。
郑书明换了贫民书生常穿的衣服,跟着流民,进了城去。
有几处放粥的地方,每一处都人头攒动,郑书明赶上去,等了半天,一勺清汤发下来,几粒米,不知道是因为煮的久还是泡的久,米粒都散了。
每有一袋米运出来,士兵先在众人面前过了称,然后记帐,公示出皇粮发放的斤两和派出的斤两。
郑书明仔细瞅,倒也是能匹对。只是想不到,朝廷发下来的粮食这样少,缺到这样的地步。
正想着,有两个人走上来,也不说话,抓住他便上车。
他已经料到会这样,也没有惊慌,庄亲王都难免曝露行踪,何况他。
一路来到此地命官赵大人府上,有人通报了,开门厮带他进去。
那赵大人原是在看帐,见了他来,忙请他坐下。
“郑探花前来,官不知,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郑书明道“我原是要先来府上,怕流民作乱,这才隐藏行迹步行前来,赵大人不知也是正常。”
赵大人轻轻点头,一只手轻轻搓着茶杯盘。
“他有些心焦”郑书明想。然后故意不去去看他的手。
“这旱情可有些缓解?”他问。
“如大人所见,并未缓解。我正在这看账目,这银粮吃紧”。赵大人说着,递账本册子给他看。
他推辞一下,赵大人坚持给他看,他便接过来。
收支明细并没什么偏差,他不专弄这个,有什么东西的话也看不出。又絮叨一阵,他便请辞。
赵大人道“我已安排了房,还请郑兄不要见外”。
他正想坚持出去住,只看后门有人探头,却是庄亲王的侍卫陈甲。他只一探头便不见了踪影。
郑书明说“既然这样,我也不推辞,多谢赵大人关照”。
夜里他留了心,开了窗读一阵子书,佯装困了,熄灯,也不关窗,这个时候,关窗反而容易被他们防着。
以陈甲功夫,避开人悄悄溜进来并不难。
“郑大人”陈甲低声拜道。
“可以亲王下落?”
“并无下落,这赵大人仔细的狠,但我想,他正因为仔细,未必敢对亲王下死手,凡是都在留余地。”
“亲王可是查到他什么罪证?”
“克扣赈灾粮食,倒卖给私市,赚灾民的钱。”陈甲说。
郑书明摇头“我今日看数目,倒也是都对的起来”。
“是,数目对,斤两对,但那米是湿了水的米,袋子是夹层的,远看看不出什么,拿在手里,一试便知。”陈甲说。
郑书明想,人在私利上总是能辛苦钻营门道。
“如今有了证据,恐怕还是要找到亲王,才能彻查此事,不然官官相护,做好了表面功夫,非天子降旨,根本动不到他们”。他说。
陈甲到“人建议您从赵大人的师爷身上打探打探,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刚说完,门口有脚步声,陈甲悄悄走开。
有人敲门,他不应,那人又连着敲了几下,郑书明应了,披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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