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开会回来时,省里还特地要求我们迅速上报。”讲到这里,唐存远看了看局长,接着加重一下语气:
“原局,要使我们的水域生态保持好,有这样一两个大案要案,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错失了就非常可惜。把这样一件事做好,会使我们辖区的情况有一个大的改观。前期的工作,已使治污有了个好的开始,再进一步努力,法规会更广泛地被个人和企业认知,需排污者就会更清楚自身的责任。法和执法并行不悖,资源使用者和管理者共同关切,所望所期才可成为现实。”
他希望讲了这些,可让局长对查处该案持支持的态度,寻求向县里反映情况,使之松动一下。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整件事不象我们看得那么容易那么简单。我们看到的是行业,县里考虑的是整体。”局长原之辰讲道。
“不是这样,我们考虑的也是整体。虽然表面上看是死鱼事故,但实质上是牵涉面极广,影响极大的事情。”大队长坚持己见。
“没有讲你这样不对,但这件事,总的来讲可以通过时间来慢慢消化。可如果查处该厂,则可能立即产生很大的后果。该厂是我县的工商税收大户,当地的财政收入,该厂占了很大的比重。同时,该厂近几年环保做得不错,受到上级的表扬和嘉奖。”局长的依据不同。话讲出来后,局长觉得理据似乎不很充分,欠缺说服力,需要比较有力的,才可使这位队长心服口服。
队长应答局长:“这对查处并没有什么影响。如果它是一个对社会有责任心的厂,接受事故查处,更会使人赞赏它的回馈社会不掩己过良好形象。决不会因为被查处觉得放不下脸面,而产生撤厂的念头。同样也不影响它是一个认真做环保的工厂,反而更能说明它是一个注重环保的法人,不因自己工商税收功高而恃功讳过。有错能改,善莫大焉,在这里也应该是适用的。”
“这种想法是不是过于理想了一点?你想想,柳连河虽然受污染,可一段时间过后,就算两个月吧,那就基本恢复了。但如果撤厂,他过两个月会搬回来吗!”局长初步找到了说服他的思路。“当然你也可以讲:他不一定撤厂。那谁来保证不撤呢,谁也不想使一件已办好的事,处于模棱两可的状态。那不是做实事,那是像做实验。
“就目前来讲,污染仅仅影响到极其有限的人和地域,事故不会再扩大了。换句话讲,已经承受住了,已在可控范围内,现在不能搞出不可控的事件来。都是为了我县的利益,两难相权,只能取其轻。”
“局长,我觉得我们全部工作,全部的过程,都是按要求做的,不确定的因素并没有出来。当初明丽饰件厂态度诚恳,意向明确。我们按规依法,已经做到顺理成章了。我觉得总是有什么,使我们事情难做。依法办事这句话,已经讲了很久了。”他似乎总有哪么一点火苗,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存下来的。
“不要作那么多无谓的联想,我们是在做实实在在的事情。你现在能讲在这件事上谁不依法?”原之辰这时对唐存远固执己见觉得总有那么一些不怎么清爽。“现在也只是让你们暂缓查处,并没有说不要处理。我也想你马上将事情了结,我们的办案费收入没有多也有少,这我也想呵。”
对污染事故合符程序地作查处,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可县里讲不查就不查,暂缓就暂缓,使唐存远心中一时转不过弯来。“原局,受害鱼场如果将事情上到法院,我们会被动。省里面也就这事有过指示,不了了之过不了关。”到这个时候,他只好将自己的处境讲出来,将局的处境讲出来,作退而求其次的准备。“如果让工厂适当补偿鱼场的损失,事情肯定顺利解决。也可以向省作个交代。”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是心有不甘。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养殖户有个底,县里不让查,那县里也要帮助解决受害者的问题,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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