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提着灯笼为长歌照亮路，玉儿在前面领路，没有跟她说一句多余的话。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周围都是星星，一闪一闪的。他们应该不会孤单吧，互相陪伴着，沙沙的风声刮过脸颊，证明它来过。

    地上的鹅暖石踩起来不会觉得硌脚，反而让人觉得有些舒适。月光反射到湖面，留下一片波光粼粼的幽光。鱼儿吐着泡泡在水里游来游去，看起来好不惬意，没有人安排它们做什么，不会想那么多。

    长歌看着长长的路径，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想：如果她也能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好了，没有任何人的阻碍，没有人亲情的软肋，怎么开心怎么来就好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银铃般的笑声和大人的慈爱般的笑脸。

    她停住脚步，突然不想进去了，这样的场景总是她求而不得的东西。让她刺痛了眼睛，心里也闷得慌，就那么愣愣杵在那，看着他们母女亲情的温暖。

    “小姐，外面风大，夫人在里面等你。”玉儿看她不再往前走了，声音刻意提高提醒她道。

    柳如烟看到自己的大女儿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进来，心里就堵得慌。什么时候她都是这样一副让她心烦的表情，甚至有时候神态像极了她的父亲。

    “长歌给母亲请安。”她微微屈膝点头，礼节周到的行礼，语言之间没有太大的起伏。

    柳如烟撇了一眼抬手唤她起身，然后长歌挺直腰板看向叶宁宁，颇有些探究的意味。

    她这又是恶人先告状来了吧，看母亲生气没好眼看她的模样，是这样没错了。

    叶宁宁恶狠狠的看着叶长歌，心里暗暗想道：刚刚她竟然敢真的掌锢自己，现在整个院子里都传遍了。没想到她唯唯诺诺的样子都是装的，今天不让你受罚我不会罢休。

    “今天的事，难道你不该给母亲一个解释吗？”她转身佛袖坐在主位上，指着小女儿的红肿的脸厉声呵斥道。

    叶长歌仔细一看，叶宁宁的脸居然肿得很大，可比刚刚离开的时候严重多了。不应该啊，她下手很有分寸的。看似用力大，声音响，但是只会脸上红，不至于这么严重。

    叶宁宁在柳如烟背后阴险的对着她笑了，叶长歌不傻。似乎是懂了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可真对自己下得去手。

    “母亲要我解释什么？是妹妹的刁蛮任性，还是她的口无遮拦？”叶长歌不卑不亢的怼回去，与母亲的沟壑越来越深。

    她只是难受，母亲从来都是为了妹妹的无理取闹责罚自己。而不是安慰自己，对她很少有笑容，甚至从来没有抱过自己。

    柳如烟看着大女儿言语之间的犀利，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件事发生后，她没有去调查是谁的错，而且第一时间斥责大女儿。

    “母亲，宁宁脸好疼。”叶宁宁见柳如烟有些心软犹豫，立即悄悄把脸捏得更红，眼睛汪汪的撒娇道。

    柳如烟这些年几乎是把大女儿的那一份母爱都给了小女儿，小女儿也很粘她。所以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甚至是放在心上疼。

    “玉儿，快去拿最好的药膏来给宁宁擦拭。要是留下疤痕了可怎么办？”柳如烟看着小女儿脸上红肿的样子更加心疼了，仿佛受伤的是自己一样。

    叶长歌见状，觉得自己就算是辩解也没有用吧。毕竟她的脸明眼人都看到是她打的，加上母亲这么疼爱她。

    悲凉的笑了笑，身子一摊，顺势坐在了檀木椅子上。就不知道等会又会怎么斥责自己，这些年都习惯了不是吗？怎么还是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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