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依旧四季如春,草木旺盛。
远处巍峨的群山,在阳光照映下,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显得格外气派,这时的金乌,也不会让程溁有种学习后羿射日的冲动。
峰峦叠嶂,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尖刀似的小山,挑着几缕乳白色的雾,雾霭里,隐约可见一根细长的线,山水山水,让山与水交融。
咦!从山,否则泄露天机,吾等便是要受天谴的,吾只能告诉您,在今日万万不要回村子,否则将有大劫将至。”
随着黑黄鼬的话落,程溁便醒来,这一睁眼竟已是下晌,肚子饿得咕咕叫。
迷迷糊糊的好像有谁和她说什么重要的事儿,但却怎么想,也回忆不起来,更也记不清,头昏昏沉沉的。
朦胧间思考着穿好衣裳,叫唤了几声,寻不到乌漩、乌澞,便漫步走回伏虎村。
药泉湖草丛里,一只黑色的黄鼬,在程溁后面,指着落下的莲花佛珠“吱!吱吱!”的叫着。
但程溁这时已走远,哪里听得见这小小的“吱吱!”声。
这黑黄鼬见程溁没有搭理它,撞着胆子往前几步,想要握住佛珠,给程溁送过去,但却被佛珠的灵力一弹,将这黑黄鼬一弹便是飞出丈余远,磕在大石上昏了过去。
凉快透了的程溁,悠哉游哉的走在路上,采了几朵野花,哼着小曲
“在世上命运不能更改,
放开不能再相爱,
难道这是上天的安排。
情人离去永远不回来,
无言无语叹息爱不再。
虽然花会零落,
但会重开。
恍如隔世的爱在白云外,
痛爱让人悲哀……”
微风徐徐浮在面上,瞬间觉得呼吸都是甜的。
不!这不是甜味,是血腥味,刚才也不是徐徐的凉风,而是阴风阵阵,前方更是一片灰暗阴霾,寒冷阴森。程溁顿时被自己的猜想,惊得打了个激灵。
悄悄的往前走,这一瞧顿时犹如坠入地狱,前面全是村民们的尸体,那熟悉的男女老少面上带着狰狞,暴起眼珠惨死的模样,并且绝望永远停在了那眼里。
七零八落的残肢崩裂着,身躯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几个阿婶嘴巴大张想要呼喊,却还是连声都未发出,便不甘地死去。
他们均被砍了数刀,碗大的伤口,断了的胳膊,还连接这一半的大腿,露出森森白骨。
再往前看,竟有妇人抱着月大襁褓中的孩童,倒在黄土里,眼睛睁大得快要流了出来,那孩童也是被满脸惊恐的表情定在那一瞬。
再往远望去,又是几具血肉模糊的尸首,村里的阿爷、阿奶保持着下跪、苦苦哀求、哀恸嚎啕和痛不欲生的脸上,混着血水沾着斑白的乱发,惊恐的泪水未干。
妙龄的姑娘、媳妇全都被扒光了,满身的青紫。
程溁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暴敛屠杀,本能的想要大叫,但即刻便用手捂着嘴,往深林里跑。
这时便听几个蒙面人,道“老十,那程宅连个人影也没有,不是说今日那高手不在吗!只有一小姑娘在家,咱弟兄们片刻便能取了小姑娘的命,要是时间早,还能爽一通,如今村里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人!”
“老五,听说那高手一步杀一人,连风波刹的肆镜,伍镜都败在其手上,是个硬茬子,咱们要速速撤离才是。”
“这回可如何和上面的交代?”
“交代什么咱们可是山匪,拿了银子自是没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程溁属于那种越怕越冷静的人,她知道这时再跑,定会惊动这几个暴敛的山匪,快速躲在村口大树后,蹲在草丛里,摸出荷包里浓缩的麻沸散粉末,随时准备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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