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试试。”
谢迁学着程溁的惯用伎俩,道“我再提前给山里水源下点药,最好将山匪藏起来的大粮仓,也能摸出方位。”
汪直皱眉,道“不成,大粮仓虽然诱人,龙王山的水看起来也是少了,但咱们没有内部地图,太危险了。”
谢迁淡淡道“我可是实打实的猎户出身,到了这种地方便如回了家,再说这里的人只有我轻功最好,就算被发现也能及时抽身。”
汪直犹豫不定,道“我再想想。”
这时程溁钻出了马车,举起小肉手,道“本郡君有话要说。”
汪直淡笑,道“噢?郡君有何高见。”
程溁笑着跑了过来,捡了块石子在地上画着,解释道“咱们不需要亲自去投毒,先安排龙王山的上游和下游,各用渔网拦截,之后给鱼儿身上挂上浓缩迷药。”
汪直疑惑道“那要如何保证山匪们,在适当的时机中毒?”
程溁在土里写着公式,道“经过计算后,用时咱把秘药放在树脂胶囊里,加入适量酒精,再算出鱼儿在水中的路程,胶囊所需溶解的时辰,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汪直皱眉,问道“要如何把胶囊拴在鱼身上,还能不被发现,毕竟山匪也不傻。”
程溁摘下头上的树脂彼岸花簇,道“咱们网来的活鱼用透明树脂粘在上面,也不需要粘的太结实,算好时辰,待鱼儿游道龙王山时胶囊自动脱落便好。”
汪直微微点头道“直哥哥看可行,郡君每次都是看似异想天开,实则胸有沟壑,至少这样不会打草惊蛇,人还安全。”
橘色晚霞下,程溁迎着风,轻举着彼岸花,道“我不希望再看见熟悉的人离开,这一战,我们可以在冷战场上对决。”
今夜程溁依旧睡在马车里,但她没什么好抱怨的,这次为了隐蔽,没有搭建任何帐篷,谢迁和汪直睡在马车顶,锦衣卫们则睡在大石上,遂她是这里唯一有私密空间的人。
本来汪直打算将程溁悄悄安置在金陵城内,但谢迁有了上次生死离别,坚决不同意,其实程溁也这么想,金陵那可是程家的地盘儿,俗话说:瘦死骆驼比马大,程家不会放过她的,备不住把她擒了,送给山匪,以此威胁谢迁、汪直。
汪直被二人这么一说,原本自信的心也是打鼓,便将程溁打包进马车,随身携带,这些日子程溁行车无事时,便研究把麻沸散中曼陀罗加大配比,再次提纯,放入透明树脂的胶囊里。
普通的树脂是不溶于水的,但可以溶于酒水,功夫不负有心人,她遂不会制毒,但终于提纯出超级浓缩的秘药,为了防止被山里的人票也喝了这‘水’,她便只做了超浓缩的迷药,而并非弄那些见血封喉的剧毒。
谢迁敲门后,进了马车,道“溁儿,准备开始了,迁表哥悄悄把你藏进山洞里吧!”
程溁笑得甜甜的,嘱咐道“好,树脂胶囊要记得使用方法哦!”
谢迁背着程溁的包裹,道“这个山洞只有迁表哥和直哥儿知道,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程溁快速偷吻了谢迁的脸颊,目光灼灼道“人家知道了,记得来找我哦!”红着脸,害羞的继续道“我在洞口撒了药粉,不要直接往洞里进哦!”
谢迁的眸子里溢出甜蜜,心跳加速羞红了脸,幸福的拥着程溁,吐气如兰道“迁表哥知道了。”
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龙王山中最高峰的山顶崖洞周边,不时的有山匪巡逻。
寨墙外石塔楼上也站着哨匪,既隐秘又能很好瞭望四周,看似与大山融为一体,实则另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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