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谢家,这般谢迁才能安好。
燕京,紫禁城。
一重又一重朱红的拱门,一座又一座雄壮的大殿,一阶又一阶精致的白石台基,一片又一片黄色琉璃瓦覆盖,一根又一根金丝楠木支撑,一块又一块金砖铺地。
晚霞已然铅华落尽,一支又一支烛火却是比白日的紫禁城,更染上了一股血色的孤独之感。
从周太后清宁宫出来的成化帝心情很是沉重,回望怪石嶙峋的御花园,再侧视两面长长的宫墙,瞬间就是“一入宫门深似海”的之感。
抬起那衣袖边绣着五爪金龙的手,摸摸取功德圆满之意,模竖都是九颗以显示皇家的富贵的黄金门钉。
成化帝无奈的抬头望望四方的天,或是低头看看绣着金龙鞋下的金砖石,或是摸摸朱漆大门上的黄金门钉,或是拍拍栏杆上的种种石雕,后边伺候伺候小太监们不远不近的跟着,不去打扰这个心事重重的帝王。
本是耷拉着眉眼的朱见深,远远瞧见走在汉白玉廊桥的倩影,即刻喜笑颜开,愉悦的跑着颠了几步上前,道“小贞儿,你来接你家夫君了吗?”在万贞儿面前,成化帝从不自称为朕,习惯像民间夫妻那般。
自从用了程溁的面膜,本就天生丽质的万贵妃,慢慢的恢复了吹弹可破如婴儿肌的皮肤,如今气质更添了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抬起纤纤玉手轻按这那朱见深的眉头,笑道“夫君,你又皱眉了,有何烦恼,不如同贞儿说说。”
“为夫哪能同小贞儿比,在爱妻面前,就说为夫是小贞儿的爹都有人信呐!”朱见深笑得咧到腮帮子的嘴,各种甜言蜜语可劲的往外倒。
万贵妃锤了一把成化帝的后背,娇道“胡说八道,皮又痒了是不是!”
朱见深趁机抓住万贵妃的纤纤玉手,亲了亲,又摸了摸,握在手中,道“还真有些痒呢,小贞儿给为夫抓一抓呗!”
万贵妃熟练的抬起玉足,在成化帝屁股上,印了一个鞋印,笑骂道“讨打!若是被人瞧见夫君这般不正经,那还有何颜面面对满朝文武百官。”
朱见深从小被万贵妃揍到大,二十几年下来,自然早已习惯了这般模样,打趣道“与他们何事!刚刚踹得为夫好舒服,小贞儿就是不一样,连打人都这么让人喜欢。”
“你个没个正行的……”万贵妃刚抬起攥着的拳头,还未来及挥下,便被从天而降的海东青打断。
“噗嗤,噗噗,刷啦……”急于要好主人的海东青,用健壮有力的鸟身强挤开朱见深,用鸟头亲昵的蹭着万贵妃的衣裙。
朱见深瞧着落在万贵妃脚下乖顺的海东青,不满的翻了个白眼,道“咦?这不是为夫送给小贞儿的海东青嘛?”
“夫君好眼力,这只海东青有灵性的很,一直都是汪直照顾的,这不找个机会便偷溜达出去,寻汪直去了。”万贵妃摸着撒娇海东青乌黑的鸟头道。
朱见深抬头望着如牢笼似的紫禁城,感慨道“朕也好想飞一飞啊!”猛地瞧着万贵妃欲要伸手,取下海东青脚踝那脏兮兮的黄金信桶,大跨一步上前,殷勤道“来!让夫君拿,别弄脏了小贞儿的手。”
万贵妃娇嗔的瞥了一眼朱见深,心中很是受用。
随即朱见深取出密封的小册子,这一看即刻便被吸引了,随手将黄金信桶一丢,越发惊奇的瞪圆了龙眸,道“宝贝啊,竟记载着数个大唐盛世早已失传的秘方,图画的也是惟妙惟肖,这开篇的曲谱更是不错,填的词也别有韵味,夫君唱给小贞儿听听,咳咳!”
话落便迫不及待的照着曲谱,轻唱起来。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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