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溁儿。
程溁想着谢迁刚刚拒绝自己的模样,撅着的小嘴儿一开一合。
诗意大发,抱怨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听了这话,谢迁将捧在手中的小白狐,不自知的握重了些,脸色一沉,目光凉得能冻成冰,直直的盯着程溁。
不过才巴掌大的小白狐,哪里受得了这手劲,疼得蹬着四条小短腿,鬼哭狼嚎,道“吱!吱!疼……疼!哎呦!放手!可疼死我了!”
谢迁的脸色沉沉浮浮,但即刻便松开因愤怒而紧握的手,道“溁儿,再说一遍!”
他可以在任何事上都宠溺程溁,但唯独不能和他离心。
程溁最是个欺软怕硬的,瞧着谢迁真的生气了,也就不敢再矫情了,毕竟如今小命在人家手里握着,黑圆的狐眸子一眨一眨,夹着小尾巴,缩着圆滚滚的狐身,可怜兮兮的嘟囔,道“迁表哥,不要再生溁儿的气了,好不好,溁儿知错了!”
心道:反正她程溁如今是只狐,还要什么面子,认错就认错呗!哼!等着,小子!待姐变成人,到时候不让你睡床,还要你天天跪搓衣板,哼!
谢迁自是知悉手中的小白狐有多么狡猾,也瞧出那小东西是装着瑟瑟发抖的模样,但心头却依旧忍不住心疼,他舍不得程溁受丁点儿委屈。
随即心里疼得一抽,将小白狐揣在怀里,对着卫凌微微点头。
卫凌虽不愿去救这坏心的谷梁芽,但会意后,还是从荷包里拿出一定银元宝,塞给赵衙役,拱手道“待我家郡主归来,卫某定会如实道明,赵差爷秉公执法的,但如今咱们还需替我家郡主积福,还请赵差爷给卫某几分薄面,放过这村姑之粗鄙妄语吧!”
赵衙役即刻深深作揖,道“卫侍卫吩咐,小的莫敢不从!”话落便呵斥张衙役退下。
谢迁轻乖着怀中闷头不出的小白狐,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亲卫们回了小院子。
众人皆以为闷头在谢迁怀里不出的小白狐,是知晓自己伤人犯错了,才会这般羞愧模样。
但只有程溁自己知道,她其实是在心疼银子,她竖着的耳朵可是清晰听见,掏荷包拿银子的声音,每一声都令她心疼的一抽。她不过就是出门看了场热闹,就破费了二十两,白花花的雪花白银呐!
进了院子,亲卫们去厨房收拾野猪,谢迁将卧房的门一关,插上门闩。
掏出怀里的小白狐,面色一冷道“溁儿,可知今日迁表哥为何生气,嗯?”
程溁两条小短腿支撑着肥球似的狐身,两只前爪抓着谢迁的手,耷拉着耳朵,答非所问,一双狐眸满是诚恳,道“迁表哥莫要再气了,气坏了身子,溁儿会心疼的。”
谢迁并没有被这狡黠的小狐狸糊弄过去,心里跟明镜似的,遂狠了狠心,将被小肉爪子抓住的手,抽了出来,冷冷道“溁儿,迁表哥今日为何生气?”
转眼间,随着大手抽开,程溁紧紧抱着的小肉爪子忽然失力,圆滚滚的身子,在桌子上滚了一圈。暗骂一句“哎呦!我去,真是给了几分颜色,便开起了染房!”
但面上不显,耷拉着耳朵,圆圆的黑眸水汪汪的含着泪,将头扭了过去,紧紧抿着嘴角,不再去搭理谢迁。
小白狐心道:哼!姐也是有脾气的,大题小做,你这个小气的男人。
谢迁在瞧着小白狐失力滚在桌上,心疼得恨不得马上就将其拥在怀中,但如今若是不借机讲明白,下次不知程溁又会有什么想法。
咬了咬牙,将要扶起小白狐手的动作一变,拍着桌子,道“啪!说,今日是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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