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风跟进去时,女子已经不见了。
转角处,有个洗手间,他倒草皮上时,手还没来得及洗,当下走了进去打开水龙头,刚洗完手正要烘时,那女子忽从左边女洗手间出来了,他微微一愣,但还是当做没看见,女子走过来,并排洗手台前。
水龙头开,水缓缓流。
还有烘干机的嗡嗡声。
苏长风没有说话。
女子也没有说话。
这一刻,整个世间,就只有嗡嗡与水流声。
女子洗完了手,苏长风也烘完了手,双方转身就要走的这时,女子忽然向着镜子里的苏长风说:
“你认识我吗?”
这一声很是突兀。
就好像半夜凌晨,实然钟摆声。
苏长风一愣,随后向着镜子里的女子摇了摇头,尔后看到对方那怀疑有如看犯罪分子的眼神时,他当即在心里叹自己真是病得不轻,多管什么闲事!遂转身就向楼上走去。
楼上不如梦里那般繁华,很是简陋,没有暧昧灯光,只有昏暗走廊,和潮湿斑驳的墙壁,依门卡到了308,开门迎床就躺,他真困死了。
一觉醒来时,阳光丰盛,大床洁白,不禁神清气爽。他忽然想起了那幅月亮棺材,当下下床,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点出度娘,开始搜索,结果连万能的度娘也不清楚,资料少得可怜。
川蜀悬棺。
相传是俩三千年前一种少数民族的下葬方式。
仅仅如此。
其它就是一些现代人闲得蛋痛的无聊猜想。
嗯,僰人,这倒是对了,那女子在梦里确实是自称僰人,而且还称自己也是僰人后裔!
只是她错得太离谱了吧,我明明是汉人好吗。
嗯,还有,还有那个匕首梦,她捉她的奸,关我什么屁事,怎么我会梦到她去捉奸?妈妈的,她捉的又不是我,虽然有那样清腕气质的女子做老婆,我是不吃亏的,甚至还是占尽了便宜,但问题是我梦到这梦,这不是八辈子打不着的事吗!
——唉,不想了,想得我脑壳疼!
还是专心想的我的调查所吧,它可就要关门了!想到这,他不禁一手扶额,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趟散心之旅以来,心没散成,倒是荒唐梦一个接着一个!
胖子,他在边上一如既往地将呼噜打得跟手扶拖拉机一样响。
他不得不佩服胖子这种几十年如一日的拖拉机精神,当下就叫:“胖子,吃饭啦!”
尔后,俩人下楼,酒店门口泊有一辆蓝色小宝马,风姿绰雅,阳光恬淡,就打上边,忽然有种时光静好的淡淡感,有个女孩儿忽从窗子里探出脑壳来,向他们挥手:“这边!这边!”
胖子一看那女孩,再一看那蓝色小宝马,当即哈哈笑了,颠着屁股就跑了过去。
是的,那女孩就是不着调的贺蓝衣。
苏长风看得实在头痛,他知道把他们仨论斤卖了,哪怕就是当正宗野猪的价钱卖,估计也还是坐不起小宝马,当即走过去就要把人喊出来,可当走到贺蓝衣面前时,他却意外发现她身边坐有个女子。
不是别人。
就是那个曾经在梦里手攥匕首的清婉女子。
苏长风不由一愣,小声问贺蓝衣:“你认识?”
而听得这话,贺蓝衣与已经上了后座的胖子,俩人不约而同地用暧昧的眼神看了眼苏长风,甚至胖子就差挤眉弄眼了,而后俩人又不经意地用眼角瞟了眼那个女子。
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苏长风感觉他要晕了,但己方三个,已经上了俩个,他要不上去,也说不通了,这就好比你去浴足厅里按摩,你正气凛然地跟人说你是个正经人家,不要搞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