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他果真细心护她周全，道路平坦无阻，有人靠近她一点，夜寂空都会把她护在身后。

    “来猜猜这个，‘皇’打一成语。”夜寂空将花灯上的纸条取下来。

    “皇？白玉无瑕吗？”

    “你这小脑袋瓜倒是机灵，我来看看这个——蜜饯黄连？”

    “那自然是同甘共苦了。”

    “哇，我怎么想不出来？”

    “我们凡人的玩意儿也有神仙捉摸不透的啊！哈哈！”

    “林字多一半，我知道，是‘梦’！”

    “这个简单。”

    “那边有买元宵的，走！我们去吃一碗！”

    游玩了一晚上，夜寂空牵着宁芊芊走到家门口的石桥上。流水潺潺，倒映着天空中绚烂的烟火。宁芊芊小脸微红，这一晚太开心了，从来没有这样过。

    “芊芊，把眼睛闭上。”“这是做什么，我本来就看不见啊！”

    “只管听我的。”

    宁芊芊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手覆盖在自己眼睛上。那些模糊的光点也消失了，眼前只有一片黑暗。“我该回仙界了，走之前想送你一个礼物。”

    芊芊大概猜到了，“让我看你一眼便好。你啊，回去之后一定要保全自己！”

    “我会的，别担心啦！”夜寂空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已经化为淡青色的烟尘了，“以后你也要照顾好自己，遇到合适的人了……”“我知道。”宁芊芊小声打断他。夜寂空手掌湿了，有眼泪顺着他手腕滑落。他的手已经没有力气了，渐渐垂了下去。

    “好好的，我会在天上看着你，陪着你。”

    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她耳畔。

    宁芊芊眼前突然出现各种颜色的光芒，美的亦真亦幻。世界突然向她眼中涌来，她看见满天的烟花，脚下的石桥，河中的花灯……

    心里莫名的悲伤，脸上有些湿湿的，她后知后觉的摸摸脸颊，不知所措。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站在石桥上？怎么眼睛突然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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