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一身轻便舒适的衣裳,因为要见客,所以外头披了件外衣,整个人笼在烛火暖色的光里。
看上去柔软又恬淡,没有丝毫锐利的棱角。
军医官们打量着,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可是业山上的那尊大神……
临渊算是见识到了妻子在南越的名望到了什么程度。
因为他看到全程,军医官们对她说话的时候,他们都很是谦恭,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姿态。
而在听她说话的时候,都是以一种敬仰膜拜的姿态听着她说话,而且听她说话的时候。
应该不是错觉,这些军医官们仿佛都要飘飘欲仙了似的。
君卿若神色如常,按照自己答应的事情,拟好了几张方子,又写了一封手书给常隽。
然后叶峰才领着军医官们雷厉风行地告退,以免打扰她的休息。
人都走了之后,君卿若才笑眯眯地转头看着临渊。
她的脸映在烛光中,笑容甜美轮廓柔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君卿若说。
临渊眉梢扬了扬,“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啊,原来我夫人这么厉害啊。”君卿若说着,手肘支在桌面上,身子略略前倾,问道,“对吧?”
临渊并未反驳,点了点头,“对。”
“习惯了就好。”君卿若伸手过去,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在业山上被人传得神乎其神这么几年,所以我在南越就是这么个名望。”
临渊很爱她这种带些小骄傲的模样。
于是这天晚上自然是没放过她。
翌日一早要出发赶路的时候,君卿若整个人都不太好,软在马车里像是被抽了筋儿的鲤鱼似的。
君青阳也不傻,还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于是爱女心切的摄政王就一直目光不善地眼刀子剜着临渊。
临渊装作看不懂的样子,不动如山。
叶峰骑着高头大马亲自来送,态度可以说是非常好了,一直送出城十几里地,要不是君卿若制止,估摸着叶峰的架势,就算送出一百里地他也是没什么意见的。
分别之前,君卿若软着骨头趴在车窗上对叶峰嘱咐了一句,让他告诉常隽,如果真有解决不了的情况,别死撑,记得告诉她。
就她对常隽的了解,那心高气傲的性子倔巴起来了拉不下那个脸,真要遇上什么事儿,就容易出事儿。
和叶峰告别之后。
君卿若就彻底没了骨头似的,在马车里睡得昏天黑地不愿醒来。
行程又这样不疾不徐地持续了几天,终于进入了天晋境内。
按照君青阳的意思,直接打出了摄政王府的旗号。
临渊思索了片刻,就把国师府的旗号也打出去了。
咏杰思索了片刻,就把太子的旗号也打出去了。
最后,小侯爷君临思索了片刻,就把自己安南侯的旗号也打出去了。
于是场景就变得很骇人了。
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上,挂着四面旗……每一面拿出来那都是够吓人的。
然后基本上进入天晋之后,每途经一个城镇需要歇脚的时候,该城镇的城守官员几乎都是连滚带爬地赶过来。
生怕错过了巴结这几位大人物的机会。
然后吃好喝好,日子倒是很滋润了。
君卿若酒足饭饱的趴下,懒洋洋地眯着眼睛说道,“还是回家好啊,瞧瞧这待遇,啧……”她撇撇唇咕哝道,“就我没有旗……”
咕哝完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就看到几面叠得整整齐齐的旗放在她的枕边,有摄政王的,太子的,国师的,安南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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