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临渊皱眉道。
怀风苦笑,耸了耸肩,“谁说不是呢?我又劝不动她……”
“她好端端的没事儿蜕皮做什……”临渊话还没说完,就止住了声音,眸子眯了眯,问怀风,“她打算送给君燚是吧?”
怀风点头,“不然呢?她还能送给谁?无论是蛇族还是蛟族或者是进化得更高的亚龙或是龙,他们的逆鳞,都是非生死不离之人不能托付的。”
而古笛的根脚是九鳞寒蛇,简而言之,她的逆鳞,有九片,就是脖子上那五彩斑斓的九片鳞。
能把九片逆鳞都脱下来送给某个人,那讲老实话,这信物之重也不比白帝族的君印轻了。
怀风见临渊不说话,有些摸不住了,问道,“你怎么看?”
临渊想了想,“由她吧。”
这答案差点没让怀风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你说什么!?”
“我说,由她吧。”
“有你这么当主人的么?”怀风对此很不能理解。
而临渊也并未多解释什么,只简短一句,“怀风,你这光棍儿不会明白的。”
不会明白心中如果有人了,有多么需要一个分量沉重的信物,好像这样,就能牢牢将这个人按在自己的心里,哪里也不放去。
而古笛的想法,临渊思索一番,心中竟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恐怕,就算知道这次劫数难逃危险很大,古笛也想着,不管怎么样,能扛下来自然最好,就算扛不下了,也得留下点什么给君燚。
好叫他一生一世都记得,有古笛这么个人出现过。
怀风简直快气死了,虽然他面色上难看出什么很汹涌深重的情绪,但是他心里肯定是气死了。
因为他都不再碎碎念了,可见情绪有多不好。
对此,众人表示喜闻乐见。
如果能这么清净,他们巴不得每天怀风都生气。这样他们就有清净日子过了。
临渊当然也是乐意怀风不要念叨的,但怀风的碎嘴的确烦人,毕竟是他的挚友。
临渊还是说了句,“她爱蜕皮让她蜕去,要说之前我人还在烛龙宫倒也罢了,眼下我和若若回来了,你和他们五个也都在,还没法帮她扛下来一个劫么?你别太老妈子了,你就是太老妈子了他们才烦你的。”
怀风听了这话没有做声,无动于衷了片刻,大概是把话里的内容咀嚼了一遍。
觉得挺受用的,面上就露出了笑容来,一脑袋就靠在了临渊的肩膀上,柔声细语的说道,“对啊,你这么一说我可放心多了,想来想去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你看他们都不喜欢我。我可委屈了,临渊,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你手下这五个啊,他们究竟嫌弃我要嫌弃到什么时候啊?他们凭什么烦我?凭什么烦我?我哪点对不起他们了?我……”巴拉巴拉巴拉……
临渊听着耳边犹如念经一般语速匀速行驶,一口气能说上一百个字儿的。
都这么冷的天了,苍蝇蚊子嗡嗡嗡的怎么还没死绝呢……
而另一头,君卿若哼着小曲儿到了厨房,厨子宁德深知君卿若的医术有多好厨艺就有多可怕。
当即想来帮忙,但君卿若很坚持要自己来,她这么喜欢偷懒的人这般坚持,可以说是对针皮鼠的执念很强烈了。
于是她就蹲在井边宰针皮鼠。
大冷的天,井水冰冷刺骨,但君卿若有青莲火傍身,倒也没觉得有多难以忍受,甚至还有点儿新奇。
毕竟在这之前,她寒毒附体,冬天特别难熬,别说用冷水洗什么了,茶稍微放凉了一点儿,喝起来都冷得想死。
“肥噜噜的耗子,肥噜噜的耗子……油滋滋,油滋滋。”她又开始瞎哼哼着自创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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