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张赳武想起了六岁时碰到的那条五步蛇,想起了那猩红分差的信子带给自己的死亡气息,恍惚间,肖申克细小尖利的牙齿带着腥臭已经扑到了张赳武的脖子上,体魄健壮的张大善人脑浆子都快抖得沸腾了,偏偏手脚聚集不起一点点的力量把这个小矮子给推出去。
“哇!这家伙怎么越来越灰了?毛怎么越来越多了?靠!胡子还有这样长的?!”
周围目瞪口呆的同事们看得更加真切,不是他们不仗义,而是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过于出乎他们的意料了!趴在张赳武身上那自称肖申克的小个子四肢变成了爪子,让人恶寒的无毛秃尾巴刺啦一声顶破裤子钻了出来,灰蓬蓬的毛发覆盖了全身,丑陋的脑袋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样反倒看起来更加顺眼了一点。
可是这么大一只老鼠,还他娘的是人变的趴在我们明星饲养员的身上,谁能来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奔过了一万匹灵动的草泥马,阿泰离世的悲伤气氛一扫而空,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肖申克,快咬下去,牙齿再往左偏半公分,对,就这儿,你咬下去,本公子就能把你这身鼠皮给剥了。”
一道极其骚包的声音打破了这一阵死寂,对,就是骚包,浑厚的胸腔共鸣,声音上来以后又用鼻腔回转一番带着丝丝的空灵,最后一字一字腔调板正地把每个音节画出来,这么骚包的声音张赳武发誓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听过,回去再进修个几年吧您呐!
变成一只大老鼠的肖申克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不整只鼠一个激灵,成片的灰色鼠毛抖了身下的张赳武一脸,张赳武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推开又化为人形的肖申克,整个人像兔子一样蹦跳着逃离。
肖申克哭丧着脸,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放到身后,又叨叨叨叨开了:“我说王公子您就歇歇吧追了我这么多天了我是苦哈哈没什么累着您万金之躯就不好了嘛我刚才和这个小朋友也就闹着玩玩上面的政策那么严厉我哪敢碰红线啊您说是不是?”
被肖申克称作王公子的,也就是那个极其骚包的声音的来源,此时正站在离肖申克二十米远的地方低着头,一丝不苟地磨着自己的指甲,听到肖申克的话,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说道:“肖申克,别想玩花样了,乖乖跟我们走吧,我今天心情不好,任务是把你抓回去,是不是全须全尾的可就没什么要求了。”
张赳武死里逃生本就有些头昏脑涨,那边一个说话像冲锋枪,一个说话像敲大钟,听得他五心烦躁,忍不住说道:“你们还打不打了,当自己是漩涡鸣人嘴遁收服天下啊!”
话一出口,依旧目瞪口呆的同事们纷纷把头转向了张赳武,眼神里满是“老哥好胆色”的敬佩,且不论这一会人一会鼠的怪物,远处那九位大爷看起来更像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那笔挺的西装,那黝黑的墨镜,总之就不是易与之辈。张赳武也觉得自己这个话好像有点不合时宜,假装把眼神瞟向了还剩个秃头顶的夕阳。
王公子收起了锉刀,缓缓地抬起了头,眺望天边的张赳武“不小心”瞥了一眼王公子,霎时间天旋地转,软趴趴地倒在了阿泰已经僵硬的后腿上,还没止住的鼻血沿着象皮的纹理缓缓流淌。
“凡!人!”王公子骄傲地冷哼一声,便不再去看倒地的动物园饲养员们,诡异的红蓝双瞳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肖申克,冰冷的竖瞳孔散发着冷酷的气息。
肖申克好不容易从黑暗的牢狱中逃出,哪有束手就擒的道理,此刻只能搏一搏了,小小的尖嘴一咬,从背后摸出两颗用粗麻布包着的丸球,灰色的光芒从手心一闪而过注入麻布丸球内,甩手一扔,漫天的烟雾和臭气就弥漫开来,矮小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烟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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