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莹在废墟中扒拉几下，终于从石头下面揪出一只小小的毛团子来。

    “哎呀，别咬我！”叶莹一时不察，小狐狸扭转身体，一口咬在她手上。叶莹抱怨一声，反手抓住它的毛领子，用大氅一裹，抱在怀里。那只小狐狸冻坏了，软软的身体冷得像块冰。

    “我们下去暖和暖和。”叶莹一边说着，一边走下狭窄的石阶。小狐狸被牢牢包裹在她怀中，虽然冰绡是凉的，但总比石头缝舒服多了。它闭着眼睛拱来拱去，爪子软软地抓在叶莹身上。幼小的动物，总是很可爱的。

    叶莹几乎忍不住想要埋头亲亲这个小家伙了。“不枉我给那人塞了瓶最好的灵血，换你的命真没换错。”

    “饿了吧，来，喝口我的血试试。”叶莹想着没有哺喂，小狐狸怎么也活不下来。想想所谓“是血化的”这种论断（别求证），叶莹估计，快断奶的小狐狸可以喝她的血顶一段时间的。

    “暗神，别！”凌枫低声劝道。

    “没关系。”叶莹将手指划开，伸出手指沾了些许鲜血凑到小狐狸唇边。“一点点血液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

    小狐狸急切地吮吸着叶莹的手指，它只长了一点点乳牙，但力气不小，咬得叶莹手指发痛。

    “看来可以吃。”叶莹让血液顺着她的手指流到小狐狸嘴里。“凌枫，我们到冰泉捞几条鱼就走吧。”

    “是，暗神。”凌枫见她伤口愈合，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叶莹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

    “冰泉的鱼恐怕是吃不上了。”叶莹的眼眸宛若黑色的冰，清澈又寒冷。“秦檀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话音未落，凌枫已经快步挡在她面前，叶莹将小狐狸向自己怀里裹了裹，小心翼翼地退向热泉的角落。

    “别怕”叶莹轻轻揪着小狐狸的后颈，将它放在一块石头上。小狐狸很不乐意地叫了几声，但是大体还乖顺。

    一阵魔力的波动传来，凌枫下意识地闪身躲避。叶莹单手挥出一道黑色的刀刃，那道空间魔力仿佛被咔嚓一声切成了两段，露出里面的人：是秦檀。

    叶莹的手上加了些力，几乎要把小狐狸按到石缝里面去。凌枫也只是微微一愣，迅速上前，粗暴地用手肘锁住了秦檀的脖子。秦檀一时间哪里挣得开他的控制？硬是吃了叶莹两记重击，才用了空间魔法脱出身来。

    凌枫被爆发的魔力震得连连后退，又想故技重施地缠上去时，但叶莹已经落在了他面前：“你退后。”

    凌枫愣了一下，才慢慢地感觉出痛来，痛得他险些跪在地上。空间魔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胸口厚重的龙鳞已经被撕裂开来，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肉。

    “退后！”叶莹重复了一遍。她未尝没想过命令凌枫赶紧走——可能的话抱着狐狸一起跑。就算她一条胳膊几乎不能动，但是如果她和秦檀真的斗在一起，出口就要被堵的死死的了。

    “那狐狸还小，不禁打。”叶莹一个后空翻，躲开几道空间撕裂，又回敬了秦檀几道暗刃，直到把秦檀逼得狼狈不堪，才开口说话。“我们好好的神仙打架，别叫小家伙受罪，你说是不是？”

    秦檀沉默不语。叶莹一时不小心，差点被空间撕裂活活扯成两截。她顿了顿，自己也感觉不对：秦檀的确是冲她来的，但是还轻易到不了要杀了她的程度——但是他想杀了凌枫是一定的。

    狐狸太小，自己跑出去肯定会被冻死饿死，但是：叶莹走还是凌枫走？还是自己退避二人，只是为了养活一只小狐狸？秦檀哪个都不会选。

    两人话不投机，还是闭嘴打架好。

    有石头崩落下来，叶莹有些可惜。奎留给她的念想不多，白夜雪原的住所要是再没了，就真的不剩多少东西了——虽然这里早就是一片废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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