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支援的部队了。如果第131摩步旅能联系上第74旅,与其会合,再加上车臣叛军分兵攻击据守医院综合楼的第225摩步团,他们突出重围的希望是很大的,这样一来,后面的悲剧也就可以避免了。遗憾的是,俄军那糟糕的通信技术和更加糟糕的沟通配合让第131摩步旅错失了这一良机。被包围之后,萨文上校一味呼叫司令部,然而由于距离太远,再加上车臣军队的通信干扰,司令部根本就没有办法收到他的信息。司令部联系不上,他却不知道要呼叫侧翼的友军,或者派出突击队尝试着冲破包围圈去寻找友军,直到第74旅由于损失太大被迫撤出格罗兹尼,都没有跟第131摩步旅有过任何联系。
轻敌大意,通信失效,再加上指挥官拙劣的指挥和参战部队之间糟糕透顶的配合,酿成了可怕的悲剧。第225摩步团只是勉力支撑,自身难保,第131摩步旅和第81摩步团身陷重围,成了一支孤军,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夜幕降临,惨烈的战事却没有随着黑夜的到来而暂停,相反,变得越发的惨烈了。击退了其他几路俄军的进攻后,大批车臣军队的精锐被调派过来,加入对包围圈内的俄军的围攻之中,格罗兹尼市区照明弹此起彼伏,杀声震天,爆炸火光如节日礼花般闪得人睁不开眼。包围圈内的俄军如同受了伤的猛兽,咆哮着左冲右突,还能开得动的坦克都转动炮塔,将威力巨大的炮弹射向车臣武装份子的火力点。这些坦克兵不谓不勇敢,只是由于训练水平比较差,加上环境太过复杂,他们射击的精度很低,不仅没能有效摧毁车臣叛军的火力点,反倒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招来反坦克火箭弹和反坦克导弹的攻击,许多坦克就是这样被击中,崩飞炮塔后变成了燃烧的铁蟾蜍。俄军拼死突围,但每一次都被打了回来,据幸存者后来回忆:“战场的情况极其混乱……指挥官也不给我们地图,也没有说明,就是告诉我们,跟着前面的BMP走就对了,但是我们最终还是跟丢了。到了早上,我们完全和部队失去了联系,我问我们的长官这是哪儿,他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在车站附近。不,他也没有地图。我们得到命令,加强戒备,但根本没用,车臣人哪儿都是。我们根本没处躲,因为哪儿都是他们!”夜战显然比白昼作战更考验一支军队,很多俄军新兵被凶狠的敌人和战友那血淋淋的尸体给吓傻了,心理崩溃,疯了似的在枪林弹雨中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结果不是被当场打死就是被俘虏。而当俘虏的下场就是被车臣人活生生的割下头颅,然后挂在火箭弹上射向俄军阵地,车臣人的凶狠嗜血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激战至半夜,第8军的主力第503摩托化步兵师总算抵达了攻击位置,气都没喘匀便在罗赫林将军的严令之下向格罗兹尼发动进攻,试图杀开一条血路接应包围圈内的俄军撤退。毫无悬念,他们刚发动进攻就遭到了车臣军队强有力的阻击,杀得昏天黑地,直到天亮都没能撕开车臣军队的防线。
得知第503摩步师攻击不力,罗赫林将军勃然大怒。
他也只能冲部下咆哮了,对越来越严峻的形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友军支援不力,包围圈内的俄军离坟墓又近了一步。
时光在血腥的厮杀之中一分一秒地流逝,伴随着纷飞的炮火,1994年的最后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坚守车站的第1营已经所剩无几,营连军官死伤殆尽,一名幸存的军官用电台跟第81团某营联系:“请救救我们吧,我们快死完了!”
该营营长眼里布满血丝,嘴唇哆嗦着,说:“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我们都快守不住自己的阵地了……”
那名军官沉默良久,哽咽着说:“谢谢,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永别了。”
随后,该营还能动弹的士兵,包括轻伤员在内,都被集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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