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本能是对他的最大诅咒,血液的灌溉只会让他在杀戮里迷失自我。
——暴食狂
基瑟挠了挠那一只在他臀部摸索前进的蚊子,他迷惑地泛着一双昏昏欲睡的大眼皮,余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的来说。
这已经是他在这一个半小时里第一百二十五次瞥见一旁疯狂挣扎的草蛇了。
十分钟前,她的双眼一睁,瞳孔里的灵动的神采刚要夺目而出,眼疾手快的酒赐就是冷不丁的一巴掌呼啦过去,前者的惊色还未展露它应有的风光,后者的眉目一寒,无形的杀气锋芒毕露,草蛇自然就会意地咽下唾沫,点了点头。
基瑟的脸终究还是升起一抹夕阳,现在想想那个从岩石夹缝里取出的麻绳,一捆绑在草蛇的樱桃小嘴上时那临死不屈的可爱样子,不觉,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草蛇略显丰满的胸脯抗拒地挺起,基瑟见此瞬间抽回红透了的脸,就差一缕燃起的蒸汽特效了。
酒赐眯起眼,全身心地留心掩体前方的景象。
离大家分开行动已过两小时,分散前郁蓝所说的话语,对于懂行的酒赐来说,自然拥有别样的意义。
首先,他察觉到了,身旁还有敌人偷听,所以说郁蓝的吩咐,不过是单独讲给那人听的,一个无关要紧的幌子罢了。
而真正的任务,不过是伺机而动,观察对方的动静并加以必要的动作,还有看护重要线索人员和保护
他看了眼小鹿乱撞的基瑟,脑中再度回响起临走前郁蓝最后的嘱咐。
“保护好基瑟,你知道的,他是癫狂种。”
“癫狂种嘛”酒赐喃喃一声,一路踏着血雨腥风走来,与癫狂种的斗争,他可是擦过了不少次死神镰刀。
想罢,他心有余辜地瞥了眼那道贯穿自己整个右膀的抓痕。
“扑腾!”不知何地爆发出一道如雷贯耳的爆炸声,四溅的火花在空中转眼即逝。
“啥玩意儿”基瑟的身体本能地一颤,像只炸毛的猫咪,金发瑟瑟发抖。
终于有人来救我了!草蛇热泪盈眶,却被酒赐冷漠的一句“老鹰来了”给泼了一脸凉水,烂泥般瘫软下来,眼睛彻底变得空洞无物。
基瑟打起精神,眨了眨朝阳般璀璨的金眼,透过两颗巨石之间的夹缝,见着了一双打满补丁的地摊皮鞋,仔细瞧瞧,表面还有点铁屑渣子。
“我去,想启动一下这破东西,居然炸了”柯托克的声音传来。
“呵呵呵!”小丑角清脆如雪玲的声音令基瑟心跳加速,“此时此刻,我诗情大发,一首破铜烂铁志犹在,现在就赠送给友人。”
“身穿破铁志不灭,天天抽烟肺犹威”
柯托克恼火地挥挥手,打断了他,说道:“够了够了,小男孩天天就应该打打飞机,装文艺的市场早就不流行了。”
“男孩!”基瑟脱口而出,但下一瞬间,他就后悔地闭上了嘴。
酒赐摇头晃脑,十分的无奈。
“暴露了”基瑟做出最后的挣扎,他眨巴眨巴眼睛。
那双破烂皮鞋转过身,柯托克敲击眼前这一庞大的石块,眼神尖锐,冷声道:“有人,是谁”
“啪叽!”空气仿佛扇了基瑟一巴掌。
酒赐半蹲身子,手臂上烟雾缭绕,眼瞳之中血光乍现。
他用正确的姿势告诉基瑟,该拿起枪,瞪起眼,战斗了!
“对不住了,郁蓝,我,尽力而为吧!”
酒赐在冲刺的最后一秒,给自己咽下了一颗定心丸。
小丑角的右手敲了敲柯托克的背脊骨,后者的伤口顿时涌现一股烈焰燃烧的刺痛,一句“妈卖批”刚要脱口而出,小丑角就用自己特有的娘娘腔,天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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