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不掉,当时师尊作为慈云剑派的掌剑真人与各派掌门人同潇煜亭战于茫山,那一战中,只有师尊侥幸活了下来,可是却从此失去了握剑的能力。
“锵。”悬于墙上的一柄铁剑应声飞出,化作一缕青芒旋转在竹榭门前碎石铺就的空地上,四下的落叶在气旋下纷扬而起。南莲左手捏着的剑诀变换愈快,铁剑光芒便愈盛。菁鸣沉默观望,心神大震,原来师尊早已勘破御剑之术……
南莲右手负于背后,左手于胸前虚划中突顿,纷飞的落叶里,铁剑穿出,生生刺入一块大石内,那一瞬,仿佛所有的声音都随这一剑的结束而消逝不见,落叶重新归于寂静。
“菁鸣,破尘交给我看守应该可以放心了吧?”南莲看着眼前微低着头的菁鸣,神情和蔼。
“菁鸣明白了。”
南莲走到他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剑之大者,于心静之处,与其把示于人,不如纳之于袖,而后,剑之实虚便无区别。”
“师尊诲语,菁鸣谨记。”
隐约的,皮肤纹理下某处跳动的血脉突然沸腾起来,将剑放到内心最安静的地方,这,便是御剑的境界么?
“天亮了……”
晨曦黯淡的微光在逐溪涧的薄雾间晕开,愁云惨淡,怀亦推开门派弟子西厢次间的房门,满室馥郁熏香,已经第四天了,床榻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前日在厅堂里面,师尊和掌门看完霍少侠带来的书信后竟同时动容,而自己将墨羽林的遭遇说明,猜测顾兄弟极有可能是藏剑山庄的幸存者,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尊露出那样震惊的神情啊,掌门也传下话来交代用尽一切方法都要救醒他,那封书信究竟载着什么内容?似乎都与顾兄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白龙散的药效应该过了才是啊……”怀亦重新为顾以彦探了一次脉,气息已经平稳许多,按理说稍加调养就可以恢复,此刻却为何一直昏沉不醒呢?
起身踱步到门口,怀亦突然顿住脚步,脸色也蓦地生出欣喜的神色:“对了!那日在墨羽林听顾兄弟说过从小被寒魄侵入心脉,至今未愈……如果是这样,一定是他体内寒气阻了白龙散的功效。”回转心意,他重新坐到榻前,取了银针卷带,在顾以彦胸前扎下数针,并用内力以银针为媒介缓缓牵引他体内气脉游走,盏茶功夫,安静的厢房里爆发出一声长呼,顾以彦从昏迷中转醒,扭过身体靠着床边一阵剧烈的咳嗽。腹部刚刚愈合的伤口在这样的举动下传出撕裂感,他眉头一紧,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怀亦。
“顾兄弟动作不可太大,以免牵动伤口,真是万幸,你终于醒过来了。”怀亦见他脸色苍白,但说话气息平稳,知道他只是身体虚弱却已无大碍,内心也暗自松了口气。
“多谢……”顾以彦扫了一眼四下环境,微微开口:“怀大哥,这里是哪里,我昏迷很久了么?”
“这里是慈云剑派的后山厢房,从那天在寂冥湖受伤开始,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正束手无策间想起那天你告诉我体内寒魄之事,就大胆扎针一试,好在你终于有了反应,要不然就这样一直躺着滴水不进,再强的体质也呜呼哀哉了。”将银针一一擦拭干净,怀亦把卷带收入囊中:“你稍微休息片刻,我去给你拿些食物和水过来。”
“有劳了。”言讫,胃里果然一阵翻滚,咽部燥如火烧。
屋外不过转眼功夫就阴云笼罩,不多时,檐沟瓦楞上滴答之声就慢慢密如鼓点,用过餐食,顾以彦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身体也暖和许多。
怀亦见他饭菜都吃得干净,放下心来:“今天天色也不早了,顾兄弟就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们再面见掌门和师尊,看到你好转,他们也能卸下心头之忧。”
“被我一个无名之辈惊动派中前辈,实在过意不去,只是惶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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