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得纷纷逃散,顾以彦定睛见巷子深处一处酒楼人声渐高,木屑横飞中衣袍闪动,一道身影掠到街中,手中竟自捧着酒壶畅饮不已,脚步虚晃似有醉意。
“狂妄之徒!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鹊林门的炼火刀法。”这声厉喝内息十足,跟着一位粗汉从酒楼内持握泛红的钢刀劈斩向街中之人,气息流窜处,地上青砖“嗤嗤“作响,寸寸裂痕蔓延开来。
“说不过便要动手了么?哈哈,没……没想到鹊林门刀法不怎么样,还尽……尽是些小肚鸡肠之辈,万万不及落樱谷一群姑娘家,真羞。”灰衣少年醉眼微醺,丝毫不惧这雷霆一击之势,手中酒壶一抖,身子生生贴着刀刃移开一尺,恰好躲过钢刀的锋芒。
一招未中又听得言语讥讽,粗汉大叫一声,额边青筋暴涨,已然恼羞成怒,大刀一甩,带着呼呼劲风横扫少年腰际。
“潇大哥?”看清少年面目,顾以彦情急之下随手抓起身边摊子上的一把纸伞,捏了剑诀便掷过去,可惜伞上并无内劲,初安见状知他救人心切,于是同样抛过一把纸伞,两伞在空中首尾相接,划过一道白芒直指粗汉腋下极泉穴。
粗汉但听得呼啸声大作,想要罩住身侧空门已是不及,大惊之下,只得强行倒转刀身格挡,然而第一把伞虽勉强阻下,伞骨崩裂的瞬间,后一把纸伞却直抵刀身,饶是粗汉高大身躯也在这一击下如败絮般横飞出去。
“嗯?”潇云归本已扭身欲闪,如今见粗汉收刀回防,看到身侧白光如电,也感到意外,于是停了手中酒壶转过头来。
“哟~这不是顾小哥么,没想到客栈一别时隔多日又在这大陆上遇到你,看来你我缘分不浅呀,哈哈。”潇云归随即注意到他身旁的女子,微醉的脸上莫名迟疑了一下:“这位美貌姑娘莫非就是你说的那位红颜知己?难得难得……”
“何人造次?!却是不把我们鹊林门放在眼里么?”酒楼内走出三人来,年纪较那位粗汉见长。
“酒鬼大叔,准是你欠了别人酒钱被人赶出来了吧?”初安见他肤色黝黑,俊朗的面容上却是满腮胡渣,于是有意捉弄他。
“你刚刚叫我什么,大叔?”潇云归充耳不闻质问的三人,为这称呼仰天大笑起来。
“你……!”三人脸色铁青,在他们身后,几位粉衫束腰的女子更是掩嘴偷笑不已。
“三位前辈息怒,无知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一时鲁莽多有得罪,万望海涵。”顾以彦赶紧站到二人身前解释,那一击之下,粗汉半晌未见动静,多半凶多吉少。
“哼,这小子酒后狂言当今天下四大门派除了慈云剑派,其他三派早已后继无人,你既和他相识,你又是何人?”居中而立的灰袍长者打量着顾以彦,灰白眉梢下的双眼犹如鹰隼。
“晚辈……慈云剑派顾以彦。”
“哈哈哈……”潇云归听得慈云剑派‘四字’笑得更为肆意,“你看看,刚刚怎么跟你们说的,是不是慈云剑派才算后继有人?”
“既然如此,我铁木鹰领教少侠高招!”脸色蓦地一沉,铁木鹰单手翻转,身后酒桌上一把乌黑长刀应声落入掌中。
“铁前辈误会了,我不过刚拜入慈云剑派,如何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话一出口,顾以彦便觉后悔,果然,铁木鹰冷哼一声:“刚入门的弟子便能一招破了我徒儿的炼火刀法,那我更要见识一下了。”
语末,周围空气仿佛猛然一鼓,激荡的气流拂过裸露的肌肤,铁木鹰身旁的另外两人见状徐徐退开,顾以彦凝神沉气,眉头缓缓蹙紧,潇云归只是不做声地饮酒,脸上已收起戏谑神情。
“以彦哥,你未修内功,还是让我来吧?”初安在他耳畔轻言,但顾以彦只是摇摇头,将柔岚剑缓缓持起。
铁木鹰轻笑一声,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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