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拿去告知父母亲?”
苏辙笃定说道,“我知你脾性。你既答应了我,便不会那么做的。”
我不禁心底轻笑出声,“那便由你吧。”
和离书既已写下,苏辙又怎会放过这恢复自由的大好机会?倘若由他收好,也绝了我出尔反尔的机会。就此一刀两断,总好过我越陷越深地纠缠不清。
“子由!”
苏轼拎着个人,怒气冲冲地闯进门来,“你做了什么混事,自己说!”
苏辙立即把和离书收到桌下去。
眼前这男孩儿约莫十三四岁,五体投地地跪在地上,身体颤栗不停。
苏辙直言正色道,“来戈,你做了何事?”
“二公子,我……我偷了家中的字画出去买。”来戈不住地磕头,“二公子,都怪我,是我见利起意。求求你,别将我赶出家门,我下次再不敢了!”
苏辙横眉问道,“偷的是哪幅画?买去了哪?说清楚!”
“是您书房里那幅老者画像。我,在北街铺子里当掉了。”
苏辙问,“谁画的?”
来戈不识字,回道,“叫唐什么……”
苏辙听罢,拍案而起,“唐寅!”
来戈见状,头磕得紧,“好像是。公子,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辙被气得不轻,声音高亢几分,“谁给你的胆子?!”
苏轼道,“念你是孤儿,我苏家养你长大,赏你差事。你做偷鸡摸狗的事不说,还作出有损苏家的事来?真是狼心狗肺!”
苏辙咬牙坐回榻上,“当务之急,是把画儿赎回来。”
“我已经命人去赎了。他家掌柜向来认利,哪怕知晓货物的来历,也从不追问。能不能赎回来,也未可知。”苏轼转向来戈,“那是弗儿最喜欢的画!若不是我夫人今早提醒,我还不知那是被你偷换过的赝品!”
“来人,把他关到柴房去!我若不松口,不许给饭吃、给水喝!”苏辙威慑道,“来戈,你听着,若是赎不回此画,你定不会轻饶了你!”
来戈被双双架起,拖出门去。
“等等!”苏辙叫住他们,阴沉着脸问道,“你只偷换了这一幅画吗?”
来戈脸上的心虚神色转瞬而逝,随后止不住地点头。
我都能看穿的拙劣谎言,苏辙又怎会看不穿,喝道,“撒谎!”
来戈死不认账,“公子,只此一幅,只此一幅啊!”
“朽木不可雕也!”苏辙背过身去,“待我写好罪状,游街示众!”
来戈并非读书人,哪里似他们这般害怕名誉被污损,更是一口咬定‘只偷换了这一幅画’。
苏辙又道,“切记,在方家门口游足十圈,让方家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清楚楚。”
来戈仿佛被戳中了软肋,“苏辙!你卑鄙!”
想是来戈慕上了方家的哪位姑娘。苏辙此举甚是毒辣。
苏辙毫不示弱地回道,“你偷人财物,我不过是小小责罚,到底是谁卑鄙?”
“苏辙!”来戈恨不得咬碎牙齿,“若我告诉你,你可会饶过我,不让我游街示众?”
苏辙冷语道,“不会。”
“那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你不是能耐吗?自己猜去吧!”
苏辙冷哼一声,“带去游街!二十圈。”
来戈咒骂着被拖出去。
大哥走上前,纳闷问道,“子由,你今日脾气怎么这么大?”
苏辙斟了茶,推给苏轼,“哪有脾气?不过是教训一下这心思不正的小子罢了。”
大哥又问我说,“凝礼,还在因为昨夜之事同子由闹别扭呢?”
我微微一笑,不知如何作答。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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