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徐辉催促芸娘道。
芸娘驾着驴车,加快了一些脚步,驶远了一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徐辉喃喃道。
“芸娘,被子里的粮食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徐辉道。
芸娘听完,点了点头。
流民队伍里不停传来疼痛的喊叫声,有一些人因为长期没有进食,身体浮肿,手脚溃烂不能处理,在夜里被冻的更加难受。
徐辉从后面将芸娘和小虾米抱的紧了一些。
东方的天将将发白,该死的大雪终于消停了一些。徐辉跳下车,取了一些雪水兑上盐巴,喂了一下驴。
“徐哥哥,我饿!”小虾米轻声道。
那些饼昨夜就吃完了。三人也好久没吃东西!
“小虾米不饿,一会就有东西吃了!”徐辉摸着小虾米的脑袋,悄声说道。
徐辉给芸娘使了一个眼色,让芸娘催促了一下驴,驶离了流民队伍。
“再远一些!”徐辉道。
此时虽然已经离队伍有些远,但徐辉还是不放心。
芸娘将驴车赶上山坡,下到一处洼地。徐辉看了看四周,方才喊了停。
“我去拾些干柴回来!”徐辉跳下车道。
芸娘在雪地里清出一块空地,磊上石头,然后从驴车下面取来一个铁盆。这个铁盆是平时做包子馅用的。
没一会儿徐辉便抱回一捆枯木枝,时至寒冬腊月,枯木枝倒不难捡。
火一生,映的人脸通红。这是久违的暖意。徐辉把小虾米抱到火堆旁。
咕嘟咕嘟,铁盆里冒着蒸汽,弥漫着食物的香气。这种味道在现在,胜过美味佳肴,胜过黄金万两。
“好吃吗?”徐辉摸着小虾米的脑袋问道。
小虾米重重的点了点头,嘴里却没停。
没有碗筷,只能端着铁盆吃。芸娘吃了几口,便说吃不下。徐辉知道她是舍不得。
此处南下还有一段路程,等到了江边,过了江就好了。
收拾好后,一行人又向着流民队伍走去。
“哟!又来一个。”
徐辉坐在驴车上,见前方的流民队伍里,出现了一群士兵。士兵不多,总共十来人马,每个人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只有领头的人骑着马。
一些地主商户此时正站在流民的队伍边上,应该是刚从车上被赶下来的,站在那,敢怒不敢言。
“糟糕!”徐辉心里急道。
但是为时已晚,领头人直接打马上前道。
“前方正与匈奴人打仗,我奉军令,前来征调车马!”
“奉谁的军令?”徐辉问道。
“你他妈管那么多干嘛?谁的军令,老子说出来你知道吗?”
这群人一看就是兵痞,趁乱想发些民难之财,与强盗没什么区别。
“不给!”芸娘站起来大声道。“这是我们的!”芸娘怒道。
“谁说你的我的,今天都是老子的!”领头的说完,直接一刀落下,不过没落在芸娘身上,落在了驴车上,在驴车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印。
徐辉知道今天的哑巴亏吃定了,便拉着芸娘下车。芸娘一脸的不情愿。
“驴车给你们,但是被子我们得带上。这冰天雪地的,没有御寒的被子,和没命差不多。”徐辉道。
此时那十几个士兵已经围了上来。
“要什么被子?老子前方打仗更需要被子!”士兵里传来一声道。随即引来一片附和。
徐辉瞧着路边上站着的商户地主们,他们可能永远也想不到,最先抢他们粮食的不是这些饥饿的老百姓,而是大楚军队。
“你们也太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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