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无常。似是一个轮回，跟父亲跟儿子都心有芥蒂，再是遗憾，再是悔恨却也只能铭记一生了，还能怎样？

    呵，杨毅你真是混的够可以的。

    心中自嘲过后，在心底默默说了句：儿子，对不起。

    这五个字虽然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心中重复了无数遍，却依然太过沉重。

    思绪飘飞，不拘一格。时而情绪饱满，时而放空心灵，一会儿是儿时糗事，一会儿是兄弟情深。

    昔日跟无话不谈的兄弟们之间的潇洒痛快历历在目，不知此刻命运，想来自有定数无须杞人，他日再见默契依旧。或许今天自己死在了这里，再也没有再见的一日，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日喝酒时想起曾经的兄弟，能来墓碑前敬上一支烟，洒下一杯酒，这也就够了。

    又想到初恋，想到唯一的红颜，想到自己的挚爱——宁见雪。脑海中回响过两首歌曲，最后定格在苏打绿的《小情歌》。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平素里听到这首歌就会想到宁见雪。思念老婆时脑海里也会响起这首歌。似乎这首歌就是她的化身。

    躺在地上的杨毅眼角静静留下两行清泪。歌曲在脑海中已被设置成单曲循环。同时两人交往的情景——相识c相恋c分分合合一一呈现。就像一部v。

    “你好！我叫宁见雪。很高心认识你！”记忆中那时的她开朗大方，和善可亲。嗯，似乎很爱笑。

    “啊，你好！我叫杨毅！很高心认识你。”对比之下稍显局促。

    “哈喽，有空吗？我请你吃饭！”电话里她的声音爽脆，仿佛多年的朋友。这是第二次见面，让女孩子先来联系自己也是有失风度更没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而后自己才展开追求。

    送去的花被她转手送给同寝室的同事。过生日时她送的《解密》c《神的密码》两本书。那次闹得很凶很凶的分手是因为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她哭的梨花带雨。

    “别哭了，丑！”

    “要你管！”她打开帮她抹泪的手。

    嗯，失败的婚礼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婚礼上出现的各种差错都怪自己准备不足，这是这辈子对她无法弥补的遗憾，有想过再次补办一个婚礼，却也一直未能成行

    怀上山志时的幸福，儿子出生后的甜蜜与辛劳，之后再到女儿杨海宁，儿女生病时的焦灼总也那么丰富多彩却又平淡融洽。

    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两人的一次闲聊，话题是很多情侣都有过的老套：假如。

    等到我们都老了，你会希望谁先死。

    两人看着电脑，网络上众人各执一词，自圆其说。

    有人说我想我先死，我想他活的更久一点，毕竟世界很精彩。也有人说我想他先死，毕竟活下来的人才是最孤独的，世界再精彩没有彼此也索然无味，那种可怕的孤独感我不想让他忍受。也有人说谁先死都行，我跟她都会选择紧随其后的。

    宁见雪的选择是自己先死，她说害怕每日里看着熟悉的家熟悉的一切却没有熟悉的人。老公，只好麻烦你痛苦一点啦！不过你要是想再找一个漂亮的做孩子新妈妈我也没意见。而后莞尔一笑。杨毅没有上当。

    杨毅的选择更倾向于第三种，小雪，如果你死了我就下去陪你。

    猝不及防的情话让她好一阵甜蜜。抱着他道：“不行——这样的话俩孩子还不伤心死呀！你得留下来照看儿女啊！”声音糯糯如撒娇。

    “为什么是我不是你啊！山志海宁明显更亲近你这个当妈的呀！”

    “不行不行，就是你，必须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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