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官爷,我与付东雄素昧平生,也就是昨日游玩时方才相识,他所作所为违法与否都于我无干,我自不必逃避,对吧。”
中年官差再次轻咳一声,道:
“前些日子有人在扶余寨救人性命反遭诬陷,后被平正公会吴正堂所救,之后协助吴正堂侦破密印寺杀人一案,据说后来当了平正公会的客卿,此人亦名高韧,可就是你么?”
高韧因见了这两位官差颇有好感,加之自已感觉身正不怕影子斜,因此一上来就如实相告,此刻见这位中年官差知道自已,心中泛起一些得意,答道:
“正是小人,此微小事,居然惊动官爷动问,小人不胜惶恐之至。”
中年官差眉头紧锁,一边五指轻叩桌面,一面细细察看高韧面庞,思索一阵后,摇了摇头,道:
“与上报资料中所描绘的相貌却很不相同,这是为何?”
高韧这才省起自已戴了个人皮面具,伸手一揭,将面具纳入怀中,坦然相告道:
“官爷见谅,昨日进刘府山庄之前,为免招惹麻烦,戴了个面具,适才忘记取下了。”
中年官差又仔细盯着他脸看了一阵,严肃的脸上缓缓绽出笑容,语气温和,令人如沐春风,双手抱拳道:
“这就是了。高客卿,幸会幸会,我是本县县丞兼巡捕官文再兴,这位小伙子是本县捕快陈震。陈震,见过高韧客卿。”
陈震显然听文再兴说起过高韧,登时喜笑颜开,连连拱手道:
“原来你就是高韧客卿,久仰久仰!我们来的路上还在说你呢!”
文再兴也笑道:
“高客卿既然来此,不该是来烧香拜佛的吧?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如何?”
高韧沉吟答道:
“既是文大人吩咐,本来自当遵从。只是如今我有点急事,还需长途奔袭,此刻却是有些不便。待过些时日,我自去文大人府上拜访,不知可否?”
文再兴不以为忤,道:
“你必是个忙人,这个我也知道。我们做个交易,我瞧你并无马匹,长途奔袭不易,我却有两匹官马留在客舍,便借一匹与你暂用,换你与我交谈半个时辰,如何?”
高韧大喜,道:
“文大人如此安排,那真是雪中送炭啊,高某岂有不从?文大人,陈捕头,请!”
三人相偕来到集镇,找了个茶馆包间坐下,要了几个点心。高韧急着要赶去岳麓山,又还要寻找付东雄c银彩霞打个招呼,心中有些焦燥,便开门见山地把所知道的三钟山庄c圣音教的情况全盘托出,只把有关梅王宝藏一节含糊带过。文再兴闻言大喜,原来他亲自来此,正是掌握了一些圣音教意欲谋反的情况,因此带上陈震前来实地查探的,此时便哈哈大笑道: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高客卿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啊!素闻高客卿足智多谋,依你之见,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高韧道:
“文大人过奖了。我之愚见,兹体事大,文大人首先该迅速上报朝廷,提前作万全之备。其次,圣音教已成气候,对其动手还需周密谋划,暂时宜隐忍不发,一旦动手则一鼓作气,以图一举功成,一网打尽,莫教漏了头面人物,以免今后仍蛊惑百姓,图谋不轨。沩山三钟山庄是圣音教一个重要据点,宜安排人手日夜盯守,掌握动态。还有几个已经知晓姓名住处的,如洪公豹c张子业之流,也可提前秘密调查。我早听说文大人清正廉明c不耻下问,深得百姓拥戴,因此冒昧提这么些看法,供大人参考吧。”
文再兴道:
“唔,你讲得很好。待我禀明知县大人,上报朝廷之后,一些具体措施再来和高客卿详谈。”
高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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