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曾经无限坚强的仇恨意志竟然动摇了虽然明知道这只是他们共同出演的一出戏。
那边李唯玑听闻楚云霄的话,已经完全肯定了他的身份,他确实是楚云霄无疑。他甚至比自己以为的知道地还多。但是,他毕竟与北韩扯上了关系,虽然没人知道他在北韩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由于有过那么一段,他此时的存在已经不得不让人警惕。
“所以,其实这些年少主一直知道无冬城民的情况是吗?连当年迁移的事情也一清二楚,是不是?”云想的声音忽然颤抖了。云想忽然欣慰起来,纵使楚云霄一直未曾出现,可他并没有抛弃他们,一直都在背后看着他们。
楚云霄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的话题转换得如此之快,避开他热切的目光道:“在世人眼中我是个已死之人,一个已经早就不存在的人不应该再次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我的出现只会重新燃起他们的复仇之气,造成局势的混乱。所以,无冬城的少主当真已经死去了,而我也仅仅是一个叫楚云霄的侠客而已,你可知晓了?”
“可是”云想犹豫地仰头看着他。
“没有可是!”楚云霄毫不迟疑地说。许久又叹了口气道:“高弋,在审时度势这一方面,你果然不如他。”
云想依旧跪在地上,听到楚云霄的叹息,神情却平静,只有胸口不知不觉泛起一种难辨的疼痛,那里有一根弦,正勒着他的心脏,正在缓慢缓慢地绞紧。
如果不是儿时他对楚云霄一惯的厌恨和误解,也不会让他懊悔愧疚至今。而那个人,曾让他不屑的那个人,其实一直都比他优秀。
李唯玑当然不知道楚云霄口中的“他”所指的是何人,只是隐隐感觉气氛有些微妙。
“一个亲眼目睹自己的家乡被屠,见证了至亲至爱惨死眼前的人,当真可以如此轻易地放下仇恨吗?”李唯玑声音冷彻,直接从楚云霄身上寻找突破口。
楚云霄一听马上就明白了,他是在提防、怀疑自己。
楚云霄轻笑,一步步地逼近他淡雅而又温润的声音在空气中荡开,“李兄说的不错,我身经离乱,亲厉了屠城浩劫。可作为无冬城的遗孤,我纵览过苍穹,对夕阳残照涧壑山风,我心中的悲情苦叹经历了落落寰宇、浩浩苍冥的洗礼,早已变为出尘之思,豪纵而又深婉了。即然已经放下又何必重提?”
楚云霄的话举重若轻。
“据我所知,隐城小霸王可是随心所欲离经叛乱的活着,哪怕身负大任也要肆意妄为之人。楚公子前后的变化还真是判若两人!”李唯玑挑眉,“那么能轻易抹平一个人性情和意志的,你说会是哪里?”
“是地狱!我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人。”楚云霄毫不犹豫地回答。
李唯玑惊住了,原本自己才是主导的一方,可楚云霄淡漠的这句话一吐出来,竟让他有种不知如何继续下去的感觉。
云想也哗然变色,他猛然站了起来,辱惊骇异地道:“少主,被北韩的人抓去后,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见你云想如此急迫地追问,楚云霄稍稍退后了几分,笑道:“你以为他们能对我做什么?以我的身体他们敢对我做什么?他们唯恐我不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吧!”
无冬城之役结束时,他便已是濒死之人了。不仅容貌被炸毁,而且还因之前抱着必死的决心强行服用了扼制寒症的禁忌之物,致使身体受到严重的反噬,加之之后恶寒之症的反弹,使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原本便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北韩一方将楚云霄掳掠而去之时,只以为他是由于战争而受到伤害,并不了解他的真实状况。而后虽然用尽方法,但对他的危急形势却也束手无策北韩一方连他的命尚且保不住,又还能对他做什么呢?
楚云霄抬步又逼近李唯玑,“当年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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