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首焚心的人而言,李唯玑那微弱的呼吸和心跳,仿佛随时都能断绝他的生命一般。
苏容一直望着李唯玑,目光定定地不曾移开,问道:“主子的情况如何了?”
郎中放开李唯玑的手,眼睛在屋里逡巡了一圈,却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苏容瞥见他神情,知道他已经束手无策了。咬了咬牙,退而求其次地道:“主子看上去无非是中了药而已!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吗?至少也要说个缘故!”
那郎中想了想,便真的有话直说了,“恕梁某医术不精,看不出个所以然,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苏容等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依旧如同当头一击,他以极大地自制力稳固住自己的情绪,缓慢地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郎中不再多言,只带着点怜悯的目光看着床上的人,便同其余的大夫告退了。
禀退了郎中,室内也并没有因此而显得空旷,依旧挤满了焦虑不安的人,但沉寂的氛围与此格格不入。
苏容不明白为李唯玑近段时间为何如此状况频发,而且每一次都是于生死危难之间。难道独孤凝的影响真的有那么大吗?以至于让这个天纵其才太子殿下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至此?苏容心中忍不住发出这样的疑问。
他所追随的主人此时正闭着眼睛,苏容又想起了上一次李唯玑命悬一线之时,那时他也是这样闭着双眼的。而同样的缘由都来自同一个人,每一次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想要将独孤凝碎尸万段。可是这只是想想罢了,他的手上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因为独孤凝依旧挂着一个太子妃的身份,就算她被所有人唾弃和排挤,只要她一天还是太子妃就没有一个人敢拿她如何,除非那个人是此时正躺在床上全无动静的李唯玑!
“呵,这满屋子的人是打算挤在这里守到云开见月明吗?”不管此时此刻的气氛如何沉郁,不管在场的人心中是多么惊涛骇浪的悲哀,独孤凝依旧发出了极其不合时宜的声音。那种姿态仿佛刽子手用着一个“高高在上”的手段看着刀下之人被地狱的黑色浓雾一点点吞噬湮没的残酷之笑。
独孤凝此言一出一下子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如刀如剑地投掷到她的身上,那种毫不掩饰的恶意简直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恍若未觉地微微一笑,“既然你们一群人守在这里也全无益处,那何必还要继续烦扰太子殿下休息呢?”
苏容恶狠狠地盯着她,声音如冰晶一般砸落下来,“说句冒犯的话,太子妃娘娘你到底想干什么?”
独孤凝眯着眼笑容更深了,“当然是应该禀退闲人,让我这个为人妻的好好照看殿下了!”
“太子妃大概忘记了,您可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嫌犯!所以哪怕我们从外面随便招个人来看顾,都会比您稳妥。”
苏容口中的“太子妃”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但这点情绪还不足以撼动到独孤凝。她盈然走到他的面前,“苏容这是什么意思?无凭无据的你是想污蔑当朝的太子妃吗?”
苏容只觉得血气涌上心头,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独孤凝抬眼挑衅道:“我不清楚”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独孤凝的话,她转过身看向动静发出的方向,发现刚才还一声不吭的花月痕气急败坏地连他近旁的茶杯打落,砸在地面上粉身碎骨!
独孤凝看着他,花月痕亦是一脸戾气地回视过去,“给我住口,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冷笑了声,“哥哥又在气什么?我的这个提议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明明悲愤欲绝的人是他,明明左右为难的人也是他,可是仅独孤凝一个薄凉的微笑,就让他再次感受到哑口无言的挫败,“你”
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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