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风走到卢大面前,卢大立刻跪倒伏地,浑身颤抖,不敢看他。
“你为什么要诬告我?”石风问他。
卢大颤抖着回答,不敢有任何隐瞒。
他的回答让石风吃了一惊。诬告的原因自然如石风所料,和他们以前的过节有关,卢大因为老被石风的黑狗驱赶,怀恨在心,一直想找个机会报复。但闯入叶家的贼子不是别人,就是卢大自己!
他调戏的也不是丫鬟,而是叶家的一位少夫人。叶家宣称是丫鬟,自然是为了保护少夫人的名节。
“你小子色胆包天啊。”石风调侃道。叶家可不是只有一个弱女子的张家,势力强横,手段狠辣。卢大虽然存了拿石风顶罪的心,一来不能保证能糊弄过叶家,二来他稍有不慎被逮住的话,任他巧舌如簧也没法抵赖。为了吃点豆腐,他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了。
卢大的回答又让石风吃了一惊。他并没有想调戏叶家的少夫人,居然是少夫人主动调戏他。
叶家忙于施工,防卫松懈,卢大趁机偷偷溜进去想顺手牵羊,随便拿点东西。他也没敢去叶家内院,去的是无人的香堂,在香堂拿了个铜香炉便要走,在门口撞到一位少妇,虽然他不认识,看打扮知道不是丫鬟,而是位少夫人。
虽然他谎称是办事的下人,少夫人依然看出马脚,当场将他拆穿。卢大扑通跪下,抱着少夫人大腿求饶,结果竟被少夫人调戏。卢大确实色胆包天,欣然笑纳飞来的艳福。可惜事情尚未成,有人闯过来。卢大躲去后房,由少夫人出面周旋,听见说话的人有叶二少爷和家丁。听到叶二少爷盘问少夫人,卢大知道事情不妙,果断打破窗户逃走。
逃出后卢大担心叶家追查,装作不经意地提起石风偷进叶家,让路过的管家听见。叶家果然上当,真去捉拿石风。
石风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叶家的少夫人会调戏一个闯进来偷东西的无赖?“这不是你发的春梦吧?你想让火山岩龙咬上一口?”
“小人真的没有胡说。”卢大赌咒发誓,又说道,“小人一向受女人欢迎,那位少夫人又挺风骚,好像很饥渴的样子。”
石风打量着卢大,不得不承认,此贼单论外表,也算英俊孔武,要不是品行无赖,早就成家立业了。卢大的话石风先放在一边,反正他要去叶家的,叶家诬陷他是田中狼的事还没解决,到时候两事一并查清。现在他先让卢大立下字据,证明供词属实。
张猎户家没有文房四宝,石风请张氏取来祭祀用的黄纸,命令卢大在纸上写下血书,供认他的罪行,然后按下指印。卢大乖乖地咬破自己指头,照着做了。
石风又将晕倒的白二抓过来,弄醒了如法炮制,让他也写血书供认犯下的罪案。接着将两人打晕,五花大绑捆成粽子,丢进狗圈。他告诉张氏:“去邻居家找人,看住这两个家伙。明天再作处置。”
张氏扑通跪倒磕头:“恩人,多谢恩人救命。”她从石风的言行知道这是个好人,虽然杀人的手段很恐怖,但杀的是坏人,是为了惩恶扬善。
石风摆摆手,让她起来。张氏长跪不起,哭道:“恩人你有大本事,求你救救我丈夫。”
“你丈夫出什么事了?”石风只知道张猎户进山多日未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氏说道:“他,他在山里遇到了妖怪。同行的人逃出来了,就他没有。”
妖怪?真要是遇上妖怪,石风觉得张猎户已经无法挽救,这么多天过去,早在妖怪肚中走一圈了。
“不是吃人的妖怪,妖怪只是把他困住了。”张氏说道。
根据她从张猎户同伴那里听来的说法,张猎户他们在山中听见一个女人呼救,寻声找过去,赫然看见女人困在一个笼子里,身上没有衣物,只有花叶遮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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