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得如此之细,仍然毫无进展,仍然揪不出凶手?
为何?
“凶手不在承吉。”靳左明白了秦冉所要表达的意思,调查方向一旦错误,他们再怎样折腾皆为白费,因此,有时常言,方向比努力更加重要。
“即使在,也不在。”偏了脑袋,她抿着嘴。
巷子不亮,一半处于昏暗之中。
灰色的光如同蝉翼,轻轻附在她的侧脸上,笼罩出一身的神秘。
郑凯身后的池楚玉不禁看痴了,她身上的神秘像块磁石吸引她去探寻,同时,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冰冷又令她敬畏,她一贯的淡然难以使人漠视、忽略,反而让她主动去看去听去用心感受。
回过神来,池楚玉努嘴,拉了拉郑凯衣袖,悄声问一句。“什么意思啊?”
“都说了你那点智慧会拉低我们平均值,你不信。”郑凯‘切’一声,控制不住要好好利用此次证明两人智商差距的机会,落后秦冉和靳左几步,他说道。“如果你是凶手你住在承吉,第一次杀人抛尸后,你肯定知道整个承吉坊戒备森严起来,那么,你第二次还会选择在承吉犯案吗?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会选择承吉,但凶手偏偏再一次在承吉抛尸了,说明了什么?第三次,又在平康坊抛尸,说明了什么?”
见池楚玉一脸迷茫,他顿时觉得用智商碾压别人的感觉——爽翻了!
“说明了什么?”池楚玉缠着他详细解释一遍,可不见他搭理,她只好边走边喃喃自语。
出了巷子,路过清风私塾。
“这就是清风私塾,为此事,闭门歇了大半月。”郑凯跟秦冉说着,抛尸现场和清风私塾离得很近,念书的孩子和教书的夫子都不敢登门,私塾只好歇业。
闻言,秦冉立在原地将视线落在一条街以外的一栋小楼上,隐隐约约,只能瞧见个勾心飞宇,倒是那红彤彤的灯笼,黑夜之中十分显眼。
“那是哪儿?”
“丽莺阁。”郑凯看了一阵想了一阵都没想起那个地方是干嘛的,反是靳左给了她答案。
丽莺阁,看戏听曲儿的地方。
“对了,我们去哪儿?”见秦冉若有所思的样子,郑凯凑近问。
“北亭。”抬头,秦冉目光清澈。
北亭,是一座独自的院宅。
前朝时,曾有姓周的大户人家住在此处,某夜发生了灭门惨案,血流成河,后来住进周宅的人皆莫名其妙死亡,周围邻里称其乃阴气汇集之地,怨气冲天,故纷纷搬走。至本朝,京兆府干脆将它作为专门停放尸首的地方,主要是命案惨死的尸体,死得太惨,京兆府府衙牢房里的人也嫌晦气,而北亭恰好离京兆府和大理寺近,京兆府寻了个理由将北亭利用了起来。
昼日,一条街上恐怕路过不了几个人。
夜间,甚是连半个打鬼的人都寻不出。
一行四人到北亭,发现宅子大门未关上。
进了门,二门处有两盏角灯,红中透着诡异的白。
拐弯处有一棵大榕树,夜风趁着月色穿梭于枝叶间,树影婆娑,沙沙作响。
纵使郑凯为堂堂男子汉,见到这般风景心底不禁发憷,池楚玉则缩了脖子,两只手捏住他的衣袖小心跟在后面,靳左跟在面色如常的秦冉身边,注视着四下环境,走得不紧不慢。
宅内安安静静,一路上不见一人。
直到走进堂屋院子,他们才看见门槛旁坐了个用手撑着下巴打瞌睡的老头,老头睡得熟,鼾声阵阵。
“老丈,我们是大理寺的,来看今日送来的尸体。”
“碎尸?”本撑开条眼缝,等老头听清郑凯的话,一个激灵醒过来,他的右手抠了抠左侧额头,眼角不经意的朝屋内瞟了一眼,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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