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敲门声从接连不断变成了不耐烦。
“谁呀?”
询问声从门内传来。
一道清冷的声音回道:
“就医。”
吱呀一声,门开了。
打着灯笼开门的老大夫刚一露面,怀里就被塞了个人。
“把这人救活。”
好听的男声刚落,老大夫手里就被塞了一锭银子。
他疑惑着把灯笼挑的更高,就见隐在夜幕里的高大身影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跑远。
老大夫开医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人这么问诊的,就不怕他把人丢掉,将银子昧下?
“啧啧啧,看来都知道老夫的医品高尚。”
自夸这将人弄进门,他一看伤就夸赞一句:“好家伙,伤成这样还能喘气,厉害。”
昏迷中的人只觉的自己一会儿掉进火中,一会儿又进了冰窟,叫着救命,痛起来呻吟的调子都变了。
过了一夜。
老大夫端着药碗推开厢房的门。
“哟,这么快就醒了?”他诧异的看向床上背对着自己而坐的人。
听到声音,那人扭过身,脑袋上缠着纱布,脸色白的吓人,还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儿,目光困顿而疑惑。
她呆呆地,没说话。
老大夫一团和气的解释道:“这里是医馆,昨天夜里有人将你送来的。你家在哪儿啊?”
家?
女孩儿被这个词问住了。
自己还有家吗?
她愣怔了片刻,抓着字眼问道:“谁送我来的?”嗓子哑的厉害。
“老夫怎会认识,你自己不知道吗?”
她摇头。
老大夫捋着胡子,想了想又道:“不用着急,你可以先放心的在这儿养几天,你的恩人不但送你就医,还留了诊费。”
‘恩人,’女孩儿出神的呢喃,又问,“多少钱?”
“啊,钱?你说诊费吗,十两银子呢。”
这姑娘说话真奇怪。老大夫在心里补了一句,听见门外有人叫,应了一声要出去。
“稍等一下,”女孩儿将人叫住,忍住眩晕道:“我的伤严重吗?”
老大夫啧啧两声摇摇头,答非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住哪儿,我好叫人找你爹娘来。”
若是重病,医生从不把结果告诉病患,怕被吓到。
她心里突然生出一腔子的恨意。
脑袋上要命的伤可不是无缘无故来的,想不到世上有那样毒蝎心肠的人。
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我在家”
她忽然话锋一转:“有个哥哥在码头上工作,叫楚流年。”
“那成,我等会儿叫人把你哥哥找来,”老大夫把药碗放下,简单叮嘱几句不能走动的话就出去了。
闷热的屋内只剩女孩儿一人。
她望着桌上冉冉冒着热气的中药发呆,脑子里很乱。
苦笑着想,自己怕是史上第一倒霉穿越者。
不久前她还是个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有爱心,有抱负,有理想可惜出了车祸。
进了趟鬼门关,就成了因地府人员操作失误导致提前死亡的倒霉鬼。
想起来就气——
可在舍不得,往事已过,回不去了。
不过地府的态度倒是很好,给了补偿,说是什么金手指,之后就重生到古代一位同名同姓的古代女孩儿身上,名字还是叫楚衣。
可一醒过来竟躺在深山里等死,要不是被好心人救,怕是在死一回。也不知道是被那个好心人给救了,真是好人,还垫付了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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