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卖地,楚衣一急,眼睛里直冒金星。
楚流年给了多嘴的弟弟一脚,连忙安抚她,“别听日照瞎说。没事哈,你安心养伤,乱七八糟的事儿有我跟爹娘呢。”
说着就要把窗户关起来。
“楚流年,”她恼了,收回双手,气鼓鼓的将门打开,“今天不把事说清楚我就自己想办法弄明白。我是受伤了不假,又不是傻了,事关于我,凭啥不让我这个当事人知道?”
‘当事人’是个什么鬼?
楚流年被吼得有点懵逼,对她时不时蹦出来的词深入思考,“当事人是啥意思?”
楚衣扶额,“咱别管那是啥了,说重点啊小哥儿。”
“是大哥,”楚流年板着脸对说话颠三倒四的妹妹做纠正。
她自打回来后就有点怪呢,说的话让人听不懂。
楚衣险些被自家哥哥气笑,老老实实的改口,“好哥哥,现在能告诉我咋回事儿了吧?”
说话前,流年先白了一眼弟弟日照,对这妹妹叹息道:“现在不说你以后也会知道的。给你用的药方子里面加了人参,那东西贵的很,一副药就得500文,分家得的那六两银子眼看快用完了,爹娘就想着卖一亩田,等你的伤彻底好了就一切都好了。”
在听到人参时,楚衣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一家人本就是在地里抛食的老百姓,那来的钱一直让她使用人参?
人参在这个时代应该很贵吧?爹娘真是舍得,傻舍得。
楚衣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抽抽鼻子,接着道:“这关老宅什么事儿?”
“唉,”流年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看她又想急,“别急啊你,听我说。祖父那个人,一辈子的心血都在那几亩地上,听说爹要卖地,拦着不让,说是祖业。”
恐怕是听说爹爹为了自己卖地才反应这么激烈的吧?女孩子在那样的老家伙眼里不值钱,都是丫头片子。楚衣讽刺的想。
哼了几声,她道:“把你打疼了吗?”
“不碍事,”楚流年摇头,扯着嘴角疼的‘嘶’了一声。
“还说不疼呢,都破相了,”楚衣没好气的道,“地没卖吧?”
“没呢。”
“把爹娘叫回来,我有话说。”
“这”
“他们不回来,我就去找。”
“行吧,”楚流年无奈了,照着她说的返回去。
“姐,”趴在墙角的楚日照鬼头鬼脑的叫了一声,对这看过来的楚衣翘起大拇指晃了晃。
“呵,”楚衣配合着回了个得意的表情。
听了儿子话的楚大河与王氏,急匆匆的回来了。
“我不同意卖地,”楚衣蹬着双腿坐在床上,反对的直截了当。
她一件让家人开心的事都没做,净添麻烦了,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楚大河夫妻对视一眼,都对女儿现在的脾气了然于胸。
“衣衣啊,这些事你就别管了,”王氏坐在她身边,摸着她的额头试体温。
微烫的肌肤让王氏紧皱的眉心成了一座小山。
“你们怎么都这样,”没人权的楚衣故作生气,低着头噘嘴,掰手指,“不管你们怎么说,地就是不能买,大不了我不用人参了,慢慢养着总会好的。”
“傻孩子,”王氏眼中划过伤感,“爹娘怎么舍得你在受苦,不用药的话以后会头疼的,听话啊,用不了多久就会全好了。”
她没说的是就算痊愈了也会留下后遗症,所以不管药多贵,卖地也要坚持。
楚衣眨眨眼,心里犯苦,没想到自己以后会有后遗症,是了,伤在后脑,现在的医疗水平又那么差,不留后遗症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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